【HW】Any way I want it

標題：Any way I want it
作者：烝澄
注意：標題取名無能、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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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事情比自己想像的還要糟糕。
看著大偵探聽完他和自家組員匯報的狀況、甚至冷靜分析演繹著一切顯得異常平靜理智幾乎比平常更加沉著的表現與表情，Lestrade忍不住這麼想──還隱約感受到了一股不安，對於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當然、縱使明白不管自己現在是以一個朋友的身分、又或是以一個蘇格蘭場Inspector的立場在面對著Sherlock，於公於私他都必須阻止對方做些什麼使自身或是他人都陷入危險之中的舉動，但是自己現在無法說出什麼制止的話語──他能夠明白大偵探現在的心情。


當他們面對著自家老友、大偵探的醫生助手兼自家同居人──John被人給抓走之後，Sherlock就呈現那副模樣。
不論接下會發生什麼，都不會比自家老友被一群底細不明的傢伙給綁架更令人在意的了，又或許該說──最糟的或許不是他們和John，而是那幫有敢犯到他的朋友管轄身上、甚至是有膽惹毛那位全世界唯一的consulting detective之愚蠢罪犯。


他可沒忘記對方上次才把犯到那位平常被大偵探嫌囉嗦又一直稱為housekeep的房東太太的傢伙來來回回不知道將人從窗戶推下去幾次，更何況今天被帶走的人並不是別人──而是John，那個比他或者其他人甚至對方以為在大偵探心中更為重要的存在。


──所以自己真的完全不能保證設想猜測出對方會採取什麼行動。


「Sir。」

「Anderson？」

「你確定要把事情交給一個外行人去處理？況且……」


看著自家組員顯得非常看不過去與不滿的神情，Lestrade很清楚對方在想什麼，當然、還有對方沒說完的話。
或許在不了解大偵探的一般人眼中，冷靜理智甚至還能維持著和平時無異的行為模式顯得有些不近人情甚至是怪異不正常的表現，畢竟對方的同居人被擄走生死未卜根本不知道處於何種狀態的此時此刻，Well──縱使自家老友沒有那麼軟弱，但是對方竟然顯得如此自若彷彿壓根不認識John一樣，若不是那人對大偵探來說本來就不重要到能夠影響到情緒的地步，就是對方壓根是個沒有情感的怪胎混帳──不過那也只是在不懂Sherlock的狀態下。


自己很清楚──對方現在很危險。
就算不看著大偵探雙眼深沉近乎燃燒著被激怒的黑暗，光從四周變得緊繃甚至帶些炙熱的氣氛，還有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與強烈的情緒波動就能感受一切──對方就像是一隻被挑釁領地被侵犯被刺激的野獸，強大優雅危險──一瞬間突然有種對方和他不屬於同個境界一樣的錯覺。


──事情真的比自己設想的還要糟糕。


沒有理會Anderson詫異不解的模樣，視線不由得落向似乎得到自家老友確切所在地線索的Sherlock身上，表情顯得有些嚴肅認真。
雖然能夠理解對方現在的心情，但是若是做出什麼太超過的事情他也很難替對方收拾善後，Well──自己是還不清楚大偵探會做出什麼，但是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在等著那些人。


「Sherlock，我只要說──別太亂來……」

「亂來？這話該怎麼定義？我想比起讓John在自家管轄甚至是自己眼前讓別人給擄走的Inspector來說，我更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一直都知道。」


雙眼不由得微瞇，危險的氣息立即蔓延了開來。
平常他們接觸的案件難題都相當棘手風險大，不過已經很久沒人敢任意動到自家同居人的身上了，一方面是自己絕對不會容許這種事情發生，另一方面是他永遠會加倍的討回來──不管是用任何手段，甚至是要對方生不如死，又或是……


──要他們用性命來賠罪。


一想到John身上可能會帶著傷或是被人施暴的痕跡，心底就竄出壓抑不了的衝動和慾望──想將那群人給毀滅撕裂永遠地沉睡甚至是完全地消失在這世界上。
眼神不由得變得更加冷冽深沉。



※



有那麼一瞬間──John以為大偵探會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
縱使對方的表情依然鎮定冷靜理智和平時沒有不一樣，但是當自家同居人出現在自己被監禁的舊倉庫門口時──踩著優雅緩慢宛如踏著火焰與毀滅的步伐接近那群人，還在對方身上感受到了那靜靜燃燒的強烈憤怒，樂得將一切焚燒殆盡的瘋狂。


是的、瘋狂──當他看著對方將一群人處理完畢擊倒在地還不願放過的想要加倍追討甚至用上什麼危險武器的時候，自己幾乎快只能傻呆愣在原地，對於沒見識過的Sherlock。
不過那也只是幾乎──


「Sherlock！」


他知道在自家老友面前在No. 221B, Baker Street被人強行擄走已經不是大意不小心能夠說明的了，光是自己的疏忽和天真就夠激怒自家同居人的了，但是他一點都不想使對方犯下什麼不該沾染上的麻煩──奪取人性命這種事情不適合對方，一點都不希望對方的雙手染上血液髒污。


當刀子落在地上發出聲響，而自家同居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皺眉走過來的那一刻──John不由得抿緊了唇，心窩泛起一陣疼痛，心疼。
不是對於他的身手有著極大的自信以為面對著這樣的狀況不會出任何問題、也不是憑藉著上過戰場的經驗使得自己能夠瞬間適應這樣突如其來的事件能夠判斷出最好的解決方式、更不是以為只有他一個人也能夠脫身甚至順利了結這事情──這是自己第一次在意起沒有經過思考就行動起來的本能，他完全沒有顧慮到自家同居人的心情與感受。


Well──雖然自己不確定大偵探會有什麼反應或想法，甚至根本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有重要的到能夠影響到對方的地步，所以下意識的逃避著忽略著答案。


──現在他知道答案了，對方用最直接最淺顯易懂的方式告訴自己了。


「John，you are an idiot。」


對方觸碰著嘴角的傷痕與頰上的瘀血，帶著輕柔像是怕碰壞什麼的力道。
眉頭緊緊收攏表情隨著每抹去自己臉上的那些污漬血液後就變得更為難受，唇間吐出的話語很輕很輕不過卻帶著深深的責備──不管是指責著他的魯莽輕率腦袋根本不轉的行為舉止，還是大偵探自責著沒有好好保護自己讓這一切發生。


看著自家同居人那副希望所有傷口疼痛甚至是他遇到的所有事情狀況都發生在對方身上就好的神情，John忍不住伸手摟著對方的肩頸，帶著安撫帶著顫抖──明明很清楚當時的狀況有多麼出人預料之外，自己甚至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人擊昏就連確認自家老友安然無意都沒辦法更何況是求救，但是他不該讓對方露出現在的表情。


「抱歉，讓你擔心了──」


緊緊捉住對方的大衣，這動作幾乎弄痛了方才因為掙扎而弄傷的手，但是自己沒有放開的打算反而捉得更緊，因為他明白比起刺入神經的疼痛──還不如胸膛湧現出來的情感更令人難受，一點都不想見到對方這麼難過的模樣。


「不管你是基於什麼理由又是被侷限在什麼會給人添麻煩的念頭裡面，更不管一般人在這種時候會採取什麼行動腦袋又裝著什麼令人難以理解的思維……」


對方的聲音不大卻確確實實的傳入耳底，清晰認真地宛如宣示般，近乎帶著要自己認清事實不要再反抗甚至做出什麼不懂得身分和處境的強烈要求──John明白，自家同居人說的話絕對不是請求也不是徵求同意意見，而是強制。


「──如果不想給我添麻煩，就老實地待在我身邊，哪裡都別去。」

──就算你試著掙扎逃脫抗拒著，不管用任何方式我都會將你留住挽留，哪怕是將你監禁在懷中也不留情。


感受到摟著自己的力道變得強烈，就像是想把他鑲進對方的身體血骨不願失去般。
眼眶深處忍不住一陣發燙，如果說之前無法相信自己對於大偵探的意義與重要性，只是因為沒自信只是因為對方不曾展露過什麼劇烈的情緒波動而產生懷疑的話──那麼現在他已經沒有什麼再去懷疑忽略逃避的理由了，不可否認的──自己能夠提起那麼一些些的信心信任去肯定對方心裡有他的事實。


──哪裡都不會去的。


他也沒有什麼地方能去的，就算待在對方身邊會有無盡無數的危險逼近、就算平靜和平安寧平淡的生活離得很遙遠永遠每天都有新事件、就算他得應付很多突如其來的狀況，不管是案件難題還是Sherlock，自己仍舊哪都不去，又或許該說──只有對方身邊才是自己唯一的歸屬。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