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7月7日 星期六

【HW】《The beast on carpet》第七章


標題:《The beast on carpet》第七章
作者:烝澄
注意:標題取名怨念、長篇、架空、有病

⊙這篇是和阿稜一起合寫的文,大家請安心食用唷。
⊙此篇CP為HW和麥莫為主,無法接受者請自行迴避。
⊙文中涉及了些額外關於種族設定,會慢慢在文中提及,所以不另外釋出設定,請大家自行體會才有樂趣唷。

  
  
  ※


  
  
  當知道真相後,一切似乎突然就合理了起來──不管是John曾經好奇、不能理解的,又甚至是自家同居人非常不一般人的表現,這些全都有了解釋。

  
  就拿大偵探的一些行為舉動來說,自己雖然不確定野獸這身分是否和對方過於聰明的腦袋有所關連,但是直覺本能或是一些傳承下來的知識會告訴他們許多事情,無論是比人類看得更遠的未來動向,又或者是人類還看不透的自然,還有那些他們早已習慣為常而人類卻無法輕易接受的事情,也許就是這些造就了自家同居人的不同,用一般人無法轉換的角度去觀察去看事情,縱使他很清楚──就算對方只是個人類,也絕對比任何一般人更加聰明敏銳,對方是個天才,這點無庸置疑。

  對有興趣的所有事物具有強烈好奇心以及實驗精神,不能忍受無法思考的生活,渴求著棘手難題與危險刺激,是他見過最忠於自我生活的人,從不在乎世俗和他人的目光,與其說對方覺得那些眼光沒有任何的幫助,還不如說大偵探完全不將之掛心來得貼切──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只要認為是對的就無需猶豫,沒有人類那麼多顧慮隨心而生活著,他們既直接又坦率的生活方式,很令人嚮往,不過看來自家同居人還沒適應好該如何融入人群,不管是人情世故與情感那塊都頗令人擔心的,自己相信就算是野獸──也是會有屬於自我的情感,這點無須確認,對方在這方面並不是有所缺陷,只是還需要時間去學習。

  至於那披著床單光著身子的壞習慣,野獸這身分也給出了很好的解釋──他們天生的原貌就與人類不同,這世界上也只有人類會為光著身體而感到不安與羞恥,不過對方表現得就相當自若,沒有任何一絲覺得不妥的情緒,反而他人的詫異反應才是奇怪的,Well──他是不清楚野獸是否有著比人類超群的免疫力,但是自己可不認為皮膚會和毛皮一樣保暖,實在很想讓大偵探搞清楚這點,他可不希望見到對方感冒──當然、除了這些還有許多有跡可循的地方,但是那也唯有在真的得知事實後才會注意到,誰又能輕易聯想到那方面呢。

  
  ──就算沒有知曉一切,他從不認為會有什麼影響,畢竟對方在自己眼裡就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這點,John可以保證。

  
  當然、以上的那些說明並不是從自家同居人口中得知的,而是經過Lestrade熱心地解說才清楚的。
  似乎是擔心Sherlock沒有向他坦白地打算,所以幾乎是一覺察到些什麼就向自己說明,Well──他那時才明白原來自家老友也是和自己有著不一樣的身分,但是也因此錯過了和Lestrade坦言只想從大偵探口中得知一切的決定。

  
  他也不得不承認,因為自己一整個早上都不同對方說話的反應使大偵探失去了說明真相的機會。
  其實他並沒有對方想像的那般生氣,自己正確來說並沒有生氣,Well──當他看到幾乎可說是相當精彩的背部、以及覺察到身體的狀況時,真的覺得對方實在是太過頭了點,但是這些都不足以讓自己真正動怒,只是察覺到了有些不知所措,不是他──是自家同居人。

  
  John很清楚大偵探有很認真地在思考是否要讓自己得知關於對方的一切,對方的掙扎他看在眼底,雖然他不清楚對方的猶疑是什麼,但是那絕對是足以令自家同居人──害怕的大事,是的──Sherlock感到害怕了。
  自己很熟悉那情感,畢竟對方不在的這段時間,他有著很多很多相同的感受,所以就算觀察力沒有對方敏銳,還是能發現到那情緒變化。

  
  他要的是對方心甘情願、不是因為自己而被逼著說明,那不是他要的,所以自己才會用這麼愚笨的方式迴避讓對方開口的機會,當然──順便為他不適的身體討點補償,一些小惡作劇並不妨礙的,雖然自己很快就心軟了,他果然拿對方沒轍,一點辦法都沒有。

  
  一想到臉上露出不滿的表情、甚至因此敵視著能和自己說上話的Lestrade的自家同居人,John的嘴角就忍不住揚起一抹笑意,對方在這點上面真的像個孩子似的──意外的好懂。

  
  「John,Lestrade來做什麼?」

  
  Sherlock皺著眉頭瞥了一眼正在廚房水槽忙碌的自家同居人,隨後便坐在屬於自己的單人沙發上,視線開始追尋著眼前的一切小細節,或許該稱之為重要的線索。
  自己不過才出門處理完一件只能稍微止點渴望難題的慾望、既短暫又不有趣的案件而已,為什麼才回到No. 221B, Baker Street就能明顯感受到Lestrade那隻蠢狼的氣味──侵犯了他的領域。

  
  「Greg很在意我們上次被暗算的事情,所以打算更深入瞭解並且試圖幫助我們,這是他的工作、也是身為朋友的擔心。」

  
  將方才用來招待自家老友的茶杯給清洗乾淨,才剛擺放好就被自家同居人正在檢查些什麼的模樣給吸引注意力。
  Sherlock現在就像隻在檢查家裡有什麼不對勁的貓,Well──正確來說是一隻黑豹,對方或許是藉著觀察推理發現Lestrade來過,又或許是透過散在空氣中人類不易察覺的味道來確認,追尋著對方視線掃過的地方,John幾乎看見了自家老友在客廳行動的過程──這很有趣,就像Sherly當初的行為一樣。

  
  說到Sherly──雖然大偵探從來就沒有表明過什麼,但是從對方剛回來、小傢伙就失去蹤影、再加上野獸身分的情況來判斷,Sherly就是自家同居人的機率可以說是非常高,這也能夠說明他對於小傢伙怎麼會有種莫名熟悉安心的感覺。

  
  「不是我們,是你而已,John。」

  
  自己可以明白Lestrade的著急,畢竟他也在等待Jim Moriarty的下一步,不過──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動靜。
  這情況很不尋常,與其說那傢伙是因為什麼突如其來的意外而無法行動、還不如說是打從一開始就沒有進行後續的打算──那傢伙心底到底有什麼盤算──不管是藉著John來毀掉自己、又或是收拾掉他身邊這些本該隨著自己回來而喪命的朋友們,他都不會再讓Moriarty如意了。

  
  ──當然、還有那位和自己有著血緣關係的兄長,也同樣不會放過那傢伙的。

  
  一想到自家兄長露出那副又要說教的神情,很快的將這腦袋裡的不速之客逐出思緒,他可不想連在這種時候都要聽Mycroft囉嗦──自家兄長是自己絕對不想請求幫忙的人,雖然能利用的時候當然得善加運用Mycroft的權利,但是絕對不是讓對方插手的那種幫忙。

  
  「……Sherlock,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他知道因為自己大意又一個人赴約的緣故使得大偵探為此很不滿,畢竟若沒有對方出手相助下場會如何沒有人曉得,所以自己完全能夠理解對方的情緒,然而──自己也清楚那樣的舉動很魯莽,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Irene Adler巧妙地掌握住自己缺失安全感的心態,所以他也不願再和自家同居人爭論太多,先不管對方是嫌他礙手礙腳惹麻煩的緣故,Well──沒想到自己也有被對方這麼說的一天,又或是什麼其他的原因,至少對方是在意的,為此他覺得窩心。

  
  但是自己實在是想不明白一個逃過劫難、甚至藉著Sherlock的幫忙而幾乎瞞過所有人、並且相信她已經在那場騷動中丟失性命的──Irene Adler明明就可以展開一段新的人生,不再需要為了安全生活而持著危險的秘密──這些不就是她所要的?為什麼她會選擇回來呢……想不透。

  
  「不是她,是他,John──你就不能動動可憐的小腦袋嗎?」
  
  「What?!」
  
  「Jim Moriarty。」

  
  聽到Sherlock的話語,John覺得自己突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總覺得很多事情就像一瞬間都竄了出來一樣,曾經以為已經崩塌的世界,隨著自家同居人的回歸又恢復完整、曾經以為已經遠離的危險,卻也隨著大偵探一起被帶回來……

  
  ──這說不通呀。

  
  那個人明明已經身亡了,飲彈自盡代表什麼意思他很清楚,不管如何都不可能──

  
  「John,他和我一樣,所以──他還活著。」

  
  他以為──像自家同居人這樣有著特殊種族身分的人會少之又少,甚至稀少到一旦被人類察覺就會被列為保育類動物嚴格控管的地步,不過現在自己的身邊除了Sherlock以外、自家老友也是其中之一、從血緣關係來判斷大偵探的兄長恐怕也是屬於其中之一,只是無法得知Mycroft是否也是黑豹,自家同居人似乎不太樂意談論此事、再加上現在經由對方坦言,那名使大偵探不得已做出危險決定的犯罪顧問──Jim Moriarty也是屬於那特殊的種族,這使John不由得產生懷疑──這樣的數量是否有點太多了。

  
  要不是自己在這方面有著某種運氣,能夠遇見生命中的不平凡、就是他們那特殊的種族並不如他想像般的稀有,說不定哪個載過他們的出租車司機也是其中之一,anyway──他都無法像對方那般冷靜等待著,不然那傢伙只會想把Sherlock毀掉第二次。

  
  Moriarty做了什麼自己都還清楚的記得,那時候他無法阻止一切、更讓自家同居人做出了令人心疼的抉擇,自已早已做了決定──不論如何都要保護Sherlock,他不願再失去了,也無法再經歷一次。
  雖然並不是認為大偵探沒能夠在和那個人的遊戲中勝出,只是自己怎麼樣也無法看著對方弄得滿身是傷的還想保全他們,哪怕他的力量非常微薄──他都想幫上忙。

  
  瞥了一眼仍舊沒有其他動作的大偵探,自己不確定對方是真的在等待那個人的下一步、又或是已經有什麼計畫了──不管是什麼、也不確定對方有沒有想告訴他的打算,自己現在就是無法保持冷靜,他相信還有比等待更該做的事情──至少也是自己現在所能做的。

  
  「John,where are you going?」
  
  「我得和Greg談一下這件事情。」
  
  「那隻蠢狼幫不上忙。」

  
  視線落在從從廚房出來正準備抓起外套就往客廳外走的自家同居人,忍不住瞇起的雙眼。
  他不是不清楚對方現在的感受,雖然無法確切體會那對John有多深的影響,但是自己還是能夠明白對方有多慌亂與恐懼,這也是對方無法保持理性的原因,Well──雖然他不認為請求Lestrade協助的想法有多理智,不過人總是要做些什麼來使自己安心也是常見的定律。

  
  「我還會找Mycroft幫忙,我實在沒有辦法像你──Sherlock?!」

  
  話還沒說完手臂就被有些驚人的力道給拉了回來,力量過猛的使自己被拽到地上,奇異的他並沒有被這粗魯的動作給弄傷,不確定是因為摔入地毯中的關係、亦或是對方其實有控制力道的緣故。

  
  ──你認為我沒有辦法搞定那傢伙?

  
  直接傳入腦中的話語令John猛然抬頭,不意外地看見美麗野獸──Sherlock正瞇著雙眼帶著危險的氣息,不管是藉著對方的眼神、語氣、甚至是對方恢復獸身後四周變得更加壓迫的氣氛,這些全都顯現出對方的不悅──一隻被激怒的黑豹。

  
  「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這事情多一個人幫忙就是多一分力。」
  
  ──我不需要Mycroft的幫忙。
  
  「Sherlock,你得承認──Mycroft是最好的選擇。」

  
  本來以為自家同居人是因為他不相信對方的態度而不滿,當然──自己完全沒有這個意思,不過原來只是單純的不想要接受對方兄長的幫助,對方真的是相當孩子氣──居然連這種緊張的時刻也不願意妥協,John突然覺得有些無奈、頭疼。

  
  ──很好。
  
  「What?好什麼……你要用模樣去哪裡,Sherlock?」

  
  只見大偵探也不再和自己多說什麼的轉身就要往外走,先不論對方丟下他根本不知道好在哪裡的發言,對方又不像是想通了要放任自己去要求協助、也不管對方現在是為了什麼原因要準備外出,最重要的是──對方現在可是呈現黑豹的姿態,對方到底是以為倫敦街頭出現一隻野獸是多麼平凡的事情──對方的生活常識完全需要再教育,天知道對方之前到底是怎麼生活過來的……
  

  ──在你找到他們之前,我先撕了他們。

  
  不願再和John多說什麼,他完全清楚自家同居人有多麼的固執──自己會用行動表明一切,他想自己是該和關心他們的Lestrade來打聲「熱烈」的招呼,並且「感謝」那無謂的擔憂、也是時候和那位多日不見的自家兄長「閒話家常」的時候了,當然他不會忘記準備要給Mycroft的「見面禮」,自己可是很有禮貌的。

  
  「Sherlock!」

  
  先不管對方是怎麼產生這樣的結論的,自己還真無法理解大偵探那非一般人的腦袋,又或許該說野獸特有的直線思考,whatever──他都必須阻止對方。
  John幾乎沒有多想的就撲上黑豹的尾巴,試著要制止對方,雖然沒有對動物有更多的研究,但是總隱約記得尾巴通常是一些動物們的弱點所在,他現在只希望恰巧自家同居人就是那其中之一。

  
  ──John,放開。

  
  只見Sherlock對於John在身後的舉動忍不住皺眉,回頭望著抱住自己尾巴並沒有放開打算的自家同居人──剛才感受到對方的接近沒有多想,所以他也沒有採取什麼行動怕傷到對方,但是沒想到……

  
  「不放,除非你停止那令人困擾的行為。」
  
  ──我不需要借助他們的幫忙,尤其是Mycroft。
  
  「Sherlock,你知道自己現在有多幼稚嗎!現在可不是讓你們為了彼此間不愉快而任性的時候。」

  
  大偵探試著以不傷到對方的力道甩動著尾巴,果不其然的──沒用。
  他現在很想轉身撲倒身後的自家同居人,這無關發情期,縱使自己現在確實仍處於發情期,只是──他是否該老實告訴對方,對於他們這一族來說──面對著和自己契合的對象,尾巴通常是第二性器,千萬別輕易亂碰。

  
  ──John,再說一次,放手。
  
  「No!」

  
  他很清楚對方那樣的頑固、執著會給予自己什麼回答,再加上對方擔心他會出去亂來、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就算自己給予會有分寸的保證都無法使對方安心,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待在對方看得到的地方──所以自己真的能夠理解對方試圖用各種方法制止自己的反應,真的能夠明白,但是──

  
  Sherlock真的開始很認真很認真地考慮是否要讓John開始瞭解他們這一族,不僅僅只是從Lestrade那得知根本連皮毛都稱不上的基本知識,應該要讓對方更加深入的了解,不然他真的覺得以對方幾乎把重點都漏掉的觀察力──就算犯了多少次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就拿上次來說也是差不多的原因,為了彼此著想,讓對方明白確實是必須的……

  
  不過──他還在猶豫。

  
  
  ※
  

  
  當野獸厚實的爪子按在John的胸前,還來不及思索是什麼使對方改變心意選擇留下來、甚至也沒法多感受厚厚軟軟的奇妙觸感,自己就被黑豹那雙耀著奇異瞳色、泛著一輪光澤的雙眼給吸引住了所有目光──深深的,就像整個人要被吸進深處一樣。

  
  他認得那眼神,不久之前自己才見識過,縱使那時候對方可不是以眼前這副野獸的姿態──但是不管是人身也好、獸身也罷,他知道自己無法抗拒對方──無關什麼深刻又複雜的理由,原因很單純,因為他面對的可是──那個總是能讓他變得更不像自己、擁有強烈影響力的Sherlock。

  
  ──又或許這也是個既深層又不如表面單純的答案。

  
  不過這不是自己現在該思考的事情。
  上次近距離和野獸面對面只有短短的幾分鐘──或許更少,現在他才有機會好好的欣賞自家同居人的真實模樣,一如之前所見的美麗與優雅並且強大──年輕充滿力量的黑豹。
  

  自己不確定大偵探在思考些什麼,對方就只是靜靜地盯著自己沒有動作,他明白就算自己再怎麼努力都無法清楚對方的腦袋在想什麼,當然、這也並不代表在自家同居人願意分享思維之前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認命的被壓著──正巧能藉著這點時間,好好瞭解對方──那個他不熟悉卻感到好奇的一面。
  

  忍不住伸手覆上壓在胸膛上的爪子,感受著不讓自己隨意亂動卻也沒打算使自己受傷的力道──屬於對方特有的溫柔、指尖沿著手臂向上觸摸,Well──雖然他不確定現在仍是否該那樣稱之,四周的氛圍變得熱烈起來──過於專注於探索,自己沒察覺到、忍不住摸著野獸的腦袋,一切都是那樣的陌生又熟悉,這感覺很奇妙,更令他意外的是……大偵探竟然就這樣放任著自己,這才是最不可思議的地方。

  
  又是那股味道,屬於自家同居人的味道──。

  
  一瞬間有些心跳加速,就像是產生了什麼化學反應般的強烈──他從沒想過氣味和自己的些身體反應有什麼關聯,但是隨著上次的經驗與直覺──他確信這其中肯定有什麼相關,Well──雖然自己在那之前可說是處於無法思考的地步,不過他還能感受到這其中的變化。

  
  ──John。

  
  才剛藉著Sherlock的喚聲回神,就被對方接下來的舉動又弄得腦袋一片空白。
  唇上有著濕熱的柔軟觸感──與其說是個吻,不如說是在確認些什麼的標記還來得貼切──是的、標記,一點都不明白自己腦中怎麼會有這樣的解讀,就是有著這樣的直覺。

  
  「What……?」

  
  他認得這個氣味,或許該說──相當熟悉。
  雖然並不認為不會遇到比自家同居人更契合的對象、也絕對肯定這世界上還有比對方更好的選擇,畢竟為了繁衍下一代還是只有雌性更能勝任這工作,縱使自己壓根就不在意那些所謂的重要,不過──他一點都不想John成為其他人的所有物,不管對方是雌性或是雄性也好、甚至是人類也罷,他完全無法忍受對方不適屬於自己的。

  
  是一般人眼中所謂的任性、幼稚、孩子氣,無論是什麼他都不在意別人如何定義自己的行為,只是對於John──他永遠都不願放手,絕對不讓給任何人。

  
  曾經自己為此卻步過──對於自家同居人,他猶豫了。
  自己很清楚他並不是一個理想的對象,不管是從人類眼光來說、亦或是什麼其他方面,若真的為了對方好該放下自己的執著──但是他做不到,帶著難以形容的感受仍舊緊抓著。
  

  人類太過渺小了,自己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保護──他只能用盡全力用盡所有方法將對方抓牢,能做的僅此而已,所以自己很猶豫要不要告訴對方那份幾乎超越人類壽命所能承受的事情。

  
  「Sherlock,哪裡痛嗎?」

  
  詫異地望著對方,感受著對方在頰邊帶著安撫的輕觸,一點都不明白對方從哪裡得來的結論。

  
  「只是覺得──你在忍著痛。」

  
  明明對方並沒有特別表現出什麼表情、甚至就連眼瞳也沒有什麼複雜的陰影,但是自己確實在對方身上感受到了──痛楚,不論是直覺、又或是一種本能使他察覺到的──非常沒有根據又無說服力的說法,意外的讓John相信。

  
  ──我沒事。

  
  這要大偵探如何向自家同居人坦白……自己只是害怕了,是的──那名全世界唯一的consulting detective、將情感情緒是為多餘與軟弱的Sherlock Holmes竟然感到害怕。
  竟然會被對方察覺到──即使John解讀上可能出了些錯誤,但是仍舊感受到了些什麼,看來自己果然不該──

  
  「難道是我方才太用力了嗎?」
  
  ──What are you……John!

  
  雙瞳狠狠的瞪著身下的自家同居人,眼底深邃、卻也有著本努力抑制卻被瞬間點燃的火焰──又或許該稱之為情慾。
  只見John摟著他的長尾小心地撫摸著,Well──自己是不明白對方到底是怎麼在他回話的時候毫無妨礙的觸碰到尾巴,自己現在也沒有那個心思去想那已經發生的事情,他現在只想用尾巴抽對方幾下或者幾十下──擺明沒有覺察到重點又學不乖的傢伙。

  
  雖然清楚對方是想撫平些什麼、但是對方根本不知道已經喚醒了些什麼──忍不住瞇起雙眼,危險的氣息。
  得讓對方瞭解狀況最直接的辦法就是──令對方也進入狀況。

  
  當然──令對方親身體驗,用肌肉記憶是最深刻的了。

  
  既然John不讓自己去找那兩人、甚至更多人的麻煩,那他就留下來哪都不去,不過自己可沒保證會乖乖待著。
  他會讓自家同居人知曉這點──用最淺顯易懂的方式。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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