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beast on carpet》第一章

標題：《The beast on carpet》第一章
作者：烝澄
注意：標題取名怨念、長篇、架空、有病

⊙這篇是和阿稜一起合寫的文，大家請安心食用唷。
⊙此篇CP為HW和麥莫為主，無法接受者請自行迴避。
⊙文中涉及了些額外關於種族設定，會慢慢在文中提及，所以不另外釋出設定，請大家自行體會才有樂趣唷。



※





John在心理諮商師的再三保證下才肯相信自己並沒有幻覺方面的困擾，縱使這是經過了好幾天的保證。
然而也多虧了這幾天，自己對這隻突然冒出來的小傢伙習慣多了，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小傢伙真的和Sherlock很相像，不只是神情、就連一些行為也是。


對方很喜歡大偵探的單人沙發，過於自然的反應就像是那本來就是屬於小傢伙的位置似的、當自己去上班或是忙碌其他事情而無法關注對方的時候，小傢伙總有本事將客廳搞得一團混亂，雖然他仍是不懂對方是怎麼將書櫃上的書本給弄下來的、還有廚房裡有時候會多出詭異的東西，像是杯子裡的異樣液體以及微波爐裡不該出現的東西，乍看之下像是實驗，但是John總覺得用惡作劇來形容還比較貼切、更別說半夜總會被對方製造出來的各種噪音給吵醒，天知道哄小傢伙入睡要費了他多大的力氣、當然還有對方讓他頭痛不已的飲食問題，小傢伙除了牛奶之外幾乎什麼都不吃，每次都要自己親自餵食才肯乖乖聽話。


總而言之，Sherly完全無法忍受無聊，就和Sherlock一樣，Well──Sherly是小傢伙的名字。


當然、會取這名字並不是因為大偵探的關係，本來只是想要取些簡單的名字，例如用對方的毛皮、眼瞳顏色來取名，但是沒想到小傢伙居然對這些名字不理不睬，完全不理會。
在他和Mrs. Hudson絞盡腦汁、對方卻仍是沒有任何反應的情況之下，自己的眼前閃過了自家同居人的身影，大偵探也像隻高傲任性的貓──Sherly就這樣不小心脫口而出，沒想到小傢伙卻因此抬頭望著自己，那模樣就像在問他怎麼了，所以名字就這樣決定了。


John也因為這突然出現的小傢伙打消了離開No. 221B, Baker Street的決定。
並不是無法帶著Sherly離開，只是對方出現的時機太過剛好，就像在阻止自己的離開似的、或許有什麼冥冥之中注定著，所以他選擇了留下。
雖然自己很清楚──他只是想要一個能夠再去相信大偵探會回來、自己還能夠待著等待的理由，只是想這麼堅信著。


突然手被拍打著，John這時才回神。
發現懷中的小傢伙正不耐煩地盯著自己，尾巴還煩燥著拍打著報紙，催促著他繼續。
說來也奇怪，他們明明就是使用不同的語言，不過看著Sherly的眼神以及肢體表現，自己總能很輕易地就捕捉到對方想傳達的一切，很不可思議──真是有靈性的黑貓。


小傢伙的表現令他忍不住露出微笑，因為對方的與眾不同。
比起逗貓棒，Sherly更喜歡聽自己念報紙上的新聞時事，雖然不太能理解小傢伙的思維，但是這或許是對方排解無聊的一種方式吧。


──John，繼續。

「抱歉，剛剛在想事情。」


帶著歉意的輕揉著對方的小腦袋，Sherly只是有些無奈地抖著耳朵，並沒有太大的排斥。
小傢伙似乎不太喜歡和他人有所接觸，完全不管別人是否只是單純地想要親近、也不管對象是誰，只要有人企圖想要觸碰，不是一溜煙的跳開、就是毫不留情地揮爪伺候，這也是為什麼自己得負起照顧Sherly的責任──因為他是那唯一的例外，小傢伙並不排斥與他接觸，雖然自己並不明白為什麼。


「那我……」


本來想要繼續唸Sherly用尾巴拍打指示的報導，不過手機突然傳來震動打斷了John。
有一則新訊息，那是Lestrade傳來希望幫忙的簡訊。


這幾天因為忙著Sherly的事情，這幾天和自家老友也鮮少聯絡、就連之前的案件也沒空幫忙。
雖然那位全世界唯一的consulting detective已經不在了，但是自家老友還是會請求他的一些意見，不管是做為一個醫生的看法、還是以偵探助手的身分，雖然自己很清楚Lestrade是在擔心他、這是自家老友關心自己的一種表現。


看了一臉疑惑的Sherly一眼，又望著簡訊中Lestrade關心的語氣，最後回覆了自家老友會過去的訊息。


「Sherly，我要出門，你乖乖在家，別給Mrs. Hudson添麻煩，嗯？」


雖然還不知道Lestrade那裡的狀況，但是他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很有限，畢竟自己可不像Sherlock那般有著驚人的腦袋、敏銳的觀察力、令人咋舌的演繹，所以沒有意外的話並不會太晚回來。


搔著Sherly的下巴，希望這活力旺盛的小傢伙能夠乖乖不惹麻煩，當然、這個要求可能是過於奢望了。
才剛準備將小傢伙抱離懷中起身，就發覺對方正用爪子拉扯著他的襯衫。


「Sherly？」

──我要去。

「Sorry，what？」

──帶我去。


John覺得自己和一隻貓對話，在旁人的眼中一定非常的愚蠢，他大可裝作不明白對方在表達什麼、也大可不必理會小傢伙的要求，但是他沒有辦法──那雙和大偵探如出一轍的雙瞳正閃耀著堅定。
他相信就算自己不答應，Sherly也會想盡辦法跟上，他有著這樣的預感。


一人一貓就這樣對峙著，John突然覺得有些頭疼。


小傢伙就只是這樣看著對方，沒有催促、沒有其他的反應，就只是這樣望著。
因為他相信John一定會妥協的，自己了解對方。



※



John伸手調整著小傢伙脖子上的藍色圍巾，確認不會因為活動而鬆落才放心。
他並不是不願幫Sherly圈上項圈，畢竟那樣比較不會被他人給抱走、況且小傢伙真的長得相當討喜可愛，但是Sherly卻抵死不從，之前甚至還為此跟自己嘔氣了好多天，所以不得已只能採取這樣的處理。


看著懷中踩著他的手企圖看得更清楚的小傢伙，John忍不住微笑。


「John。」

「Greg，我能幫上什麼忙？」


Lestrade雖然因為連日的忙碌顯得疲憊，但是看到許久未見、精神似乎還不錯的自家老友，仍舊露出了笑容。


「Anderson會很高興你……」


注意到自家老友的話突然停頓，Lestrade的視線落在他懷中的小傢伙身上。
看著自家老友的表情從鬆了口氣到有些緊繃，自己還真差點忘了帶著Sherly一起辦案確實有些奇怪，都怪小傢伙過於堅定、自然的態度，讓他產生一直都是如此的錯覺──對方明明就不是大偵探。


「抱歉，小傢伙堅持想跟著出門，我又怕他會給Mrs. Hudson搗蛋，所以就帶著他了。」

「…這就是你這幾天在忙的原因？」


本來小傢伙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Lestrade身上，但是因為那過於認真的視線才將目光放在對方身上，抖了抖耳朵一點都不明白Lestrade為何露出一臉怪異的神情。


「Sherly，這是Greg。」
「Greg，這是Sherly。」


John點著頭替他們做個簡單的介紹，因為懷中小傢伙突然用尾巴拍打著自己而分心，所以他並沒有看到自家老友在聽到黑貓的名字時忍不住皺眉的反應。


「Oh、你好。」

──John，該進去了。


對於小傢伙急躁、完全不回應Lestrade的舉動，John忍不住向自家老友露出無奈的笑容。
對於Sherly不理會人的態度已經習慣了，畢竟對方似乎不喜歡與人打交道，當然、要一隻貓學會人情世故是強求了點。


「Greg，他能跟我進去嗎？」

「Sorry，為了現場的完整，我沒有辦法……你知道的。」

「我明白。」


微笑的看著有些困擾的自家老友，其實他並沒有想讓Lestrade為難的意思，況且其實自己心裡早有底會得到什麼答案，他只是想要讓懷中的小傢伙聽清楚而已。


「Sherly，你聽到了，你不能進去。」

──我要進去。


看著對方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話，仍是堅定的態度，John突然覺得又頭疼了。
忍不住瞪著小傢伙，這次可不能放任對方這樣任性，畢竟現在他們可不是在No. 221B, Baker Street而是案發現場。


「如果可以的話，我能幫忙看住Sherlo…呃、Sherly。」


Lestrade的話引來自家老友懷中小傢伙銳利的視線，雖然對方現在的狀態對自己並沒有任何威脅，但是內心深處卻本能地感受到恐懼，因為他並不是沒有見識過對方真實的──
努力抑制著身體些微的顫抖，他並不想被John注意到自己的不對勁，因為從現在的狀況來判斷──自家老友似乎還不知情。


──我拒絕。

「Greg，不會太麻煩嗎？Sherly並不好照顧的。」


自動忽略掉那帶著強烈抗拒反應的小傢伙，John有些擔心的望向Lestrade。
當然先不提Sherly的不友善、還有對方只要稍微一個不注意就會惹麻煩的活力旺盛，自己實在不希望因為案件而已經累了好幾天的自家老友更加疲憊。


「沒問題的，我有過…嗯、類似的經驗。」

「那就拜託你了，有事情就叫我。」


從John的手中接過小傢伙，看著對方眼底露出濃烈的不滿，Lestrade忍不住皺眉。


「Oh、Greg，你還得小心Sherly的爪子。」

「John，沒事、去忙你的吧。」


看著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又回頭的自家老友，Lestrade露出了讓對方安心的笑容。
確認John不會再回頭之後，視線落在已經深深刺入手中的爪子上，沒有喊痛，說真的──自己真的習慣了，畢竟這可不是第一次。


那是在很久很久之前、John還不曾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之前的事了。
他那時候也被迫看顧一隻──已經無法用難搞來形容的黑貓。


「你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

──放開我。

「若不是John身上的味道太過強烈、再加上看到你以這姿態出現，我真的會以為你已經死掉了，縱使我明白你們那種族並沒有那麼容易喪命，但是我不得不佩服這場詐死真的該死的逼真，幾乎騙過了所有人！若不是因為我也是……等等、你沒有向John說明的打算？」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對於Lestrade不喊痛也不收手的反應感到無趣，將爪子收回後就無趣的瞥開視線。
目光落在John進去的地方，現在自己一點都不想理會這個明顯腦袋混亂的傢伙，他可不想讓那人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


「Sherlock！」

──不要亂吠。


是的，小傢伙正是那位大偵探──Sherlock Holmes。
雖然這實在很難讓人信服，但是這是事實，這也是為什麼黑貓的行為模式和Sherlock相向的緣故，因為他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


一想到自家老友這段時間的失落，Lestrade就實在想替John賞對方幾拳。
雖然自己很早之前就知道Holmes兄弟都不是人類，而是一個比人類更古老的種族，一個被世人遺忘到無法輕易相信的存在，若不是他憑著本能發現這一切，自己恐怕也不會相信世界上還有這樣特殊的存在。
而且他說起來也算是古老種族的一員──雖然是屬於輕種，力量較為輕微、卻比人類更為敏感，所以能夠很輕易的覺察到其他族的存在。


「又不吃飯和睡覺了嗎？你到底是有多喜歡幼獸的模樣？」


Sherlock因為尚未成年的緣故，所以使用力量過度就會退化成幼獸的型態，就是現在這副黑貓的模樣，當然、對方原本並不是這樣討喜的模樣，反而是充滿了存在感和威脅性，因為對方是重種的關係──力量強大，卻相當稀少，這也是為什麼大偵探光用眼神就能讓他產生恐懼的原因。


Lestrade不用多想也明白是什麼緣故讓Sherlock變回幼獸，還不就是那場詐死。
退回幼獸的時間都不一定，只要透過進食和睡眠就能回復力量，不過碰巧這兩項都不是大偵探愛做的事情，所以自己真的完全能夠理解為什麼對方到現在還是這副模樣。
如果成長為成獸之後就沒有退化的困擾，不過那對大偵探來說似乎比進食和睡眠更加困難，這也是為什麼對方到現在仍舊沒有成年的原因。


──就算是幼獸，我還是有能耐把你這蠢狼捏死，Lestrade。

「你真的不打算讓John知道？」

──John沒有必要知道。


他從來就沒有讓自家同居人曉得一切的打算，並不是擔心對方會不相信自己的說法，畢竟他總有辦法讓對方信服、也不是擔心對方會為此而覺得恐懼或驚嚇，自家同居人在這方面可是很不一般人的，甚至還會冒出什麼驚嘆的話……自己只是覺得──人類太脆弱了，生命太過短暫，還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縱使那人對自己來說有多麼重要，他都不打算告訴John。


生死他看得太多了，從來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畢竟這是自然的過程，但是唯有──他不願去想。
胸口突然覺得悶悶的，Sherlock不清楚自己明明沒有生病、為何會覺得不舒服？他甚至無法去定義那是什麼感覺。


「Sherlock，你到底該死的在──」

──管好你的嘴就行了。


抖了抖雙耳、再加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在接近，雙瞳中增添了些不耐。
雙眼瞪著Lestrade示意要對方放自己下來，更別說他還不給對方拒絕的加強了壓迫，他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和對方耗在這裡，他一點都不想見等下會出現的那人。


「Sherlock！」


順應著感受到危險的本能，Lestrade將大偵探給放了下來，就為了那該死的重種威嚇──
看著才剛接觸到地面就一溜煙跑掉的Sherlock，全身還因為恐懼而顫抖著無法追上去，一想到待會要怎麼對自家老友交代他就覺得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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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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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附上阿稜的後續連結：http://www.plurk.com/p/ge0gb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