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W】談感情（Sherlock）

標題：談感情（Sherlock）
作者：烝澄
注意：歌曲創作來源、大偵探視角



※





Sherlock皺著眉看著自己手上的提籃，完全想不明白為何自己會選擇在這裡浪費時間。
明明一個小時前就接到Lestrade請求幫忙的訊息，但是他現在卻和自家同居人在常去的超市裡，而不是案發現場、也明明就有比補充生活用品更吸引人的事物，但是他卻在John開口後拋下所有事情，只因為對方的一句話。


──Sherlock，我需要你的幫忙。


其實對方不用說，自己就能藉由觀察覺察到一切，不管是John要說的話、接下來想做的事情、腦袋在想什麼，他都看得一清二楚，完全能夠在對方開口以前打斷自家同居人的思緒和慣性，但是他卻什麼也沒做。


他想自己是在期待對方開口，期待這句話。


期待？多麼陌生、愚蠢的詞彙，曾經他完全無法想像自己會用如此不確定性又被動的用詞，況且他明明肯定對方會說什麼、完全一字不差的推理出來，但是他仍舊在等著對方說出口。
縱使很難令人信服，但是期待是唯一的解釋。


不過當自己像個一般人在超市裡拿著籃子、跟在自家同居人身後採買東西，大偵探完全不用想像也能知道那些認識他的人會有什麼反應，因為就連他自己現在也無法相信，多麼的可笑又愚蠢，這也讓他產生了疑問。


目光落在眼前正認真挑選物品的John身上，有著困惑不解。
他一直以為自己會把工作放在第一位，但是現在卻因為John──


非常沒有邏輯、又充滿感性的行為，很陌生，但是他卻不排斥，這才是讓Sherlock疑惑的地方。


從自家同居人無法隱藏一切的坦率雙眼中，他可以很清楚、很肯定的知道是對方先對自己付出了情感，很認真、專注，一如John的固執，還有擔心被他發現得小心翼翼，他全都看在眼裡。


感情是會影響理性思考的最大敗筆，所以他一直都不以為意，但是是什麼時候自己有了這麼大的轉變？他想不透答案。
他向來不在意有關情感問題之類的答案，但是這次他卻有想弄清楚的強烈慾望，或許是因為這和John有關的關係吧，對於自家同居人的一切──他都想知道。


甚至掌握。


不是沒有安全感，也不是害怕對方會離開的緣故。
只是因為對方無法相信自己會一直待在身邊，是John沒有安全感。


「Sherlock。」

「What？」


只見自家同居人用含著笑意的眼神望著自己，這讓大偵探也忍不住揚起微笑。


「晚餐你想吃什麼？」


看著對方眼裡再赤裸不過的情感、還有表情上那無法掩飾的愉悅，這全都因為自己的難得陪伴，他知曉。
對方毫無防備、率真的模樣，心中有股蠢蠢欲動，他無法形容的情緒──答案什麼的暫時都不重要了，自己現在只想專注眼前的人。


「你。」


雙眼望著對方先是呆愣、隨後雙頰緋紅說不出話的模樣，唇邊的笑意忍不住更深了。


「回家了？」

「Sherlock！」



※



耳邊傳來的尖叫、John的大喊，他聽得很清楚。
掃了一眼現場的狀況，凌亂的場面、緊急的煞車痕、圍觀的路人，而他正是當事人。
不過他的思緒還停留在方才和Mycroft的通話，，所以他並沒有什麼真實感。


當因為衝擊而回神的時候，他看到了John緊揪著自己胸前的衣服，以及──對方的眼淚。


「……John，別哭。」


忍著疼痛，伸手將對方幾乎快奪眶的淚水給抹去，不想看對方難過的表情。


「Sherlock，你這個自私的傢伙！」


方才因為被Mycroft吵得有些煩燥，根本沒有仔細注意四周的狀況，若不是因為自家同居人將他撲倒，他根本不會注意到對方為何如此激動的原因。


然而John的話，讓他想到了Mycroft方才在電話裡說的一句話，就是因為這句話才讓他的腦袋有幾秒的空白。


──你最愛的是你自己。


自私？他嗎？
自己剛才並不是沒有注意到來車，只是以他的推理判斷，那台車會在撞到自己以前停下來，若不是因為自家同居人太過慌張的關係，他本該是毫髮無傷的，現在還得去趟醫院那無聊的地方，為什麼對方就不能多動──


目光被John雙手那嚴重的傷害給吸引住，那傷口比自己身上的還要嚴重，他完全可以看見對方當時有多緊張慌亂、有多麼的不顧一切、多麼的不要命，只為了救他。


不自覺地皺起眉頭，有著很強烈的情感在胸口衝撞。
自家同居人不是不願意多思考，而是在他還來不及動腦之前、身體就做出了救他的反應，連受傷了都選擇忽略，整個心都在他身上……


在他還在思考的時候，突然一陣溫暖落在身上。
只見John用力地摟著自己的脖子，他能感受到對方的害怕、激動，之前的事件讓自家同居人對於失去產生了陰影，這是他的責任、一輩子願意承擔。


他接受那些指責，也不否認，因為他必須這麼做。
是的，他自私、他最愛的是自己，因為自己的身邊有個連性命都不顧、用全生命去愛他的人，他能做的只有更愛自己，就算生命盡頭，他都會為了對方活下去。


人們總說感情先認真的人就不會贏，所以為了John他會一直贏下去──


吻了吻對方的耳朵，試圖讓John冷靜些。


「Sorry。」


這話說得很輕，卻堅定。
感受到對方的顫抖和頸間的濕潤，他相信John聽到了。


──不會再讓這些事情重演。


絕對。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