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W】習慣有你

標題：習慣有你
作者：烝澄
注意：標題取名無能、角噗創作靈感、終於是短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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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捧著熱牛奶窩在單人沙發上，看著馬克杯裡冒出的熱氣有些失神。


3:20 AM
突然有些明白自家同居人為何會常在凌晨的時候發神經，這個時間很安靜、很適合思考、很…一個人。
不過自己並不是想了解大偵探的行為思考模式，才會在這個時間坐在這裡、更不是被自家同居人給吵醒的，誰也無法為一個不在家的人安上這罪名，自己只是單純地睡不著，毫無睡意。


晃轉著手中的牛奶，望著表面產生的波紋。
不過嚴格說起來，自己現在還醒著也確實是Sherlock害的。


一個禮拜前，大偵探很突然地要到美國辦案，而且是出發前才以簡訊告知，完全不給自己表示意見的機會，當然、自己也清楚對方已經不是個孩子了，縱使自家同居人有多不懂得照顧自己，John還是壓下了想跟上去的衝動，只簡單叮嚀幾句要Sherlock注意身體，之後便沒了對方的消息。


Sherlock不在的這幾天，自己決定好好的放鬆、過過難得平凡的一般人生活。
老實說下班後不用面對一團混亂的客廳、滿是怪異實驗的廚房、還有因沒案件而無聊到近乎無理取鬧的自家同居人，John不得不說這是自己住進No. 221B, Baker Street後最平靜的日子了。


更別說自己還有時間和同事們聚餐、能夠好好地更新自己的Blog、將客廳和房間完整的打掃、和Mrs. Hudson一起看電視，自己的時間突然多得不知道該如何安排，只因為不曉得大偵探什麼時候回來。


目光落在對面無人空蕩的單人沙發上，不由得皺起眉頭。
也多虧了這幾天，John發現自己的生活中心已經繞著自家同居人在轉了。


早已習慣在看門診時收到對方傳來的緊急短訊，就算明白或許又是借手機般的小事，自己仍然甘願放下手邊事回應、早已習慣替大偵探準備三餐，也知曉對方容易為了思考或案件而忘了用餐的必要，所以自己總會盡所能地陪Sherlock吃飯、早已習慣自家同居人為了辦案拉著自己滿倫敦跑，明明知道對方就算沒有自己也能破案，仍依舊願意犧牲睡眠陪大偵探奔走大街小巷、早已習慣生活中有對方的存在，當人一不在連等待都顯得煎熬。


習慣真是可怕。
忍不住輕啜一口牛奶，隱去唇邊揚起的苦澀。


一直以為自己在追求得是平凡、一般人的生活，但是卻發現那樣的日子太難熬、太寂寞。
所以自己才會下意識地抗拒著，選擇和Sherlock做室友也是原因之一吧，無法否認自己深受不安定、危險的吸引，自己並不甘於平凡，也不習慣。


「……。」


無聲的嘆息，表情有些落寞。
明明身體就疲憊到了極點，自己卻一點都不想睡，只因為平時都在自家同居人的身邊入睡、明明自己喝咖啡從不加糖，這幾天卻延續了大偵探的習慣，只因為平時的早晨對方一直都在、明明睡前不喝牛奶，現在卻享受著杯中的溫暖，只因為平時對方總會在睡前向自己討杯牛奶。


這一個星期，John做了許多自己以前不會做的事情，心底明白不是他的習慣有所改變，只習慣了有Sherlock在。


「怎麼還不快回來……」



※



站在門口望著因想事情而出神的自家同居人，對於John沒發現自己上樓的腳步聲感到好奇，好奇對方為了什麼想得如此認真。
但是John眼底的落寞和顯得孤單的背影，打消Sherlock欲開口喚對方的念頭。


一個禮拜不見了。
美國的案件很棘手、很有趣，但是自己卻意外地急著想將之結束，不過這並不是因為案子是Mycroft硬塞給自己的原故，Well──或許是有那麼一點，但不是全部。


目光沒有從自家同居人身上移開，心裡明白原因是出在John身上。
明明熱衷於刺激和危險，卻頻頻在辦案中途分心分神，只因為平時該在身邊的人不在、明明在工作和思考時不會去注意到飢餓需求，自己卻反常地按時用餐，只因為平時對方總是為此掛心不已、明明知道John不在自己身旁，卻仍會不由自主地和對方說話，只因為平時那人總會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出現。


在美國的這幾天，不必面對自家同居人因各種實驗而引起的抱怨、不需要在辦案時還要抽空照顧對方不太轉動的腦袋、無須在意John是否跟得上自己的步伐，Sherlock不得不承認這是對方搬入No. 221B, Baker Street後，自己最長的獨處時間。


更別說自己還有時間去觀察四周和案件毫無相關的人事物、能夠用速戰速決的態度面對事件，提升自己破案的效率、注意自己從前根本不曾關注的三餐需求、甚至是研究起自己不願在意的星空，第一次覺得一個星期有些漫長，縱使自己已經用了最短的時間把案件處理完畢，不過自己也沒奢望Mycroft會給什麼好辦的案子，仍舊花了些時間。


看著John的眼神不自覺地放柔了。
也因為這幾天，讓Sherlock發現自己的生活已經無法缺少對方了。


早已習慣對方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活動，縱使自家同居人不在身邊，自己也會用各種理由讓John出現、早已習慣對方包辦自己的所有大小事務，上至幫忙查案下至生活管理，絲毫不介意自家同居人闖入自己的領域、早已習慣對方過多的關心，一般人的思維，自家同居人是自己覺得愚蠢事物裡的唯一例外、早已習慣生活中有對方的存在，當人一不在連平時的最愛都無法專心享受。


慣性真是麻煩。


一直以為自己所要得是艱難的事件、能刺激思考的事物，但是現在卻覺察到那並不是自己生活的全部。
從前自己不會去在意這些無謂的感性，但是John闖入了自己的人生裡，教導了許多事情、領略了許多第一次，工作不再是自己生命的一切，如今多了一個與之同等重要的存在，很不理性，不過自己並不排斥。


緩緩地邁開步伐，以不驚擾到自家同居人的腳步聲接近。
這一個禮拜，Sherlock做了許多自己之前不曾做過的事情，自己很清楚並不是習慣改變，只是習慣了有John在。


「我回來了。」



※



比夥伴更熾熱的情感，比兄弟更深刻的牽絆，
我每一分的感覺、表情、話語、反應，全都表明了我愛你，
但是我永遠不會說出口，不畏世俗眼光、不畏道德束縛，
只因為我明白你懂。


無法控制的感性，清楚明白的理性，
我所有的思緒、反常、行為、動作，全都挑明了我在乎你，
心底早已刻上你的名，別問我是否愛你，我還在解題，
但我相信答案你懂。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