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beast on carpet》第二章

標題：《The beast on carpet》第二章
作者：烝澄
注意：標題取名怨念、長篇、架空、有病

⊙這篇是和阿稜一起合寫的文，大家請安心食用唷。
⊙此篇CP為HW和麥莫為主，無法接受者請自行迴避。
⊙文中涉及了些額外關於種族設定，會慢慢在文中提及，所以不另外釋出設定，請大家自行體會才有樂趣唷。



※





John用手將懷中的紙袋給護好，不讓裡面的東西掉出來。
自從生活中多了小傢伙之後，他完全找不到什麼時間能單獨出門採買生活用品與食物，況且超商並不歡迎動物進出、再加上自己不管上哪Sherly都要跟著、更別說不能連這種事情都得麻煩Mrs. Hudson，那樣實在是太給人添麻煩了，所以他趁著小傢伙午睡的時候去趟超市。


看著紙袋裡幾乎已經快滿出來的東西，忍不住露出一抹無奈。
想說怕又會很久才能來超市一趟，所以一不小心就買多了，突然覺得自己不該婉拒Mrs. Hudson的好意，這種時候多一個人幫忙也好──從前這種時候，大偵探雖然嘴上抱怨卻仍會為自己分擔，特有的溫柔。


說來也奇怪，曾經以為想念會是難熬、令呼吸困難，但是現在卻是如此的自然，或許會有著淡淡的感傷，卻沒有強烈到攫住靈魂的悲慟，很不可思議，總覺得自己找回了些什麼。


他想──這是Sherly的功勞吧。
現在的自己幾乎為了小傢伙費去了所有心神，沒有餘力去注意其他的事情、也因為Sherly和自家同居人太過相像的關係，他總有著Sherlock不曾真正從身邊離開的錯覺，縱使早已知道真相，卻忍不住去堅信對方以這樣不同的姿態重回自己的人生之中，他相信。


人只有當失去的時候，才會注意到什麼是對自己最重要的。
早在很久之前就有人告訴過自己──他的生活中心就是大偵探──不過自己卻是在Sherlock不在了之後，才完全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就像現在，他一樣是為了自家同居人在忙碌，為了一隻和他幾乎如出一轍的黑貓。


一想到小傢伙，John就忍不住露出微笑。
他並不覺得Sherly跟前跟後的舉動令人困擾，反而覺得意外地可愛，或許是因為上次對方在案發現場走丟、自己緊張慌亂的情緒對小傢伙來說太強烈了，所以對方三步不離身的行為就像是一種補償吧，為了不再讓他擔憂。


老實說上次聽自家老友說Sherly跑掉的時候，他真的是慌了──明明自己和對方相處的時間就不算長、他也不是個會因為貓走丟就亂了陣腳的人，畢竟自己真的經歷了太多事情，沒有什麼沒經歷過的場面，但是他就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在四周尋找著，不放過每個角落。


自己差點就要請Lestrade動用些警方人力的幫忙，說真的幸好他沒有這樣做，那樣實在是太不理智、也太浪費資源了，就算他們是人民保母也不該為了這種事情費神──不過自己當時可想不了這麼多，幸好Sherly在他正要行動的上一秒出現了，不只衝進自己的懷中、還帶著歉意的表情。


他真的比一般人更害怕分離、恐懼失去，自己無法承受獨自一個人的生活。


──安全感、勇氣，隨著Sherlock一起離開。


或許有些牽拖，但是卻是事實。


忍不住深呼吸，試圖讓開始有些不穩的情緒平復──自己仍舊小看了大偵探的影響力，那人就是有這個本事。
不打算再繼續深入探究，試著將注意力轉移，不管是什麼都好，哪怕是研究路上行人、或是思考待會該用什麼辦法讓小傢伙乖乖進食。


一想到Sherly，John就覺得本來收緊的心口平復了許多，不由得露出微笑。
方才自己是將小傢伙給哄睡了才出門的，他得趁對方還未清醒之前趕回去，不然肯定會有什麼混亂在等著自己，對方鬧起脾氣來真的不是只有難搞二字能夠形容。


雖然他已經用了最快的速度將該補充的東西都買完了，但依然花了些時間，有點擔心Sherly會在這段時間醒來。
思及至此，就忍不住加快腳步。


懷中的紙袋有些阻擋住了視野、使得視線的能見度有限，縱使John一直有留意著前面的行人和路面，但是這並不能防止一切意外，況且還是一個本來蹲在地上突然站起來的人──


「Oops！」
「小心！」


不小心被對方給撞到，雖然還不至於讓自己失去平衡，但是紙袋中有些東西卻不小心掉了出去，感受到手中紙袋的重量變輕，John忍不住皺眉──千萬不要是盒裝的牛奶，他拿的那些已經是最後的幾瓶了，若是全灑掉就得跑去別間超市了，那就麻煩了。
不是因為其他間超市有些遠的緣故，而是小傢伙只喝這牌子的牛奶，對方真的是有著很壞的飲食習慣，一想到這就令他頭痛。


「Sorry、Sir，are you alright？」


目光和面前和撞到自己的男人對上，John突然腦袋有著一秒的空白。
雖然那人的長相和雙眼都指明他不曾見過對方，但是自己卻強烈地感覺到一陣熟悉感，憑藉的不是大腦的記憶，而是本能般的直覺──危險，熟悉的危險氣息。
而且這感覺……自己似乎在什麼地方曾經感受過──


「抱歉，我嚇到你了。」

「Oh、我沒事。」


對方歉意的話語讓John回神，本來覺察到的異樣也瞬間消散、緊繃的神經也忽然放鬆、就連什麼熟悉感也消失無蹤，彷彿方才感受到的感覺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看著那人眼中明顯的關心，連忙著回應，一點也不明白自己剛剛為什麼會產生那樣的感覺，奇妙。


「我太專心手邊的事情，所以沒有注意到有人經過，真的很抱歉。」

「It`s alright！我也有錯，手上的東西影響了視線，所以沒注意到地上有人，而且──我似乎給你添了麻煩。」


John有些尷尬地看著對方懷中抱住了方才掉出去的牛奶，雖然很感謝對方，但是帶著歉意的成分更大。


「不會，幸好沒摔在地上。」


對方幫忙將懷中的牛奶重新放回紙袋中。
注意到對方的表情有些落寞，看著盒裝牛奶的神情似乎別有深意、像是想起了什麼，在John不確定該不該開口詢問是不是他造成對方一些困擾的時候，那人就先開口了。


「──這牛奶曾經是我家的貓最愛的牌子，他只喝這個、不是這牌子還會鬧脾氣呢。」


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是談論著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話題，而且內容似乎還這麼耳熟，這讓他忍不住有些在意、突然也有些緊張，就怕──


「貓？」

「一隻很可愛的黑貓，有著柔軟的毛皮、漂亮的灰瞳，雖然很任性難照顧，但是不得不說他帶給了我好多樂趣，只可惜──我弄丟他了。」


隨著對方的形容，John的心就忍不住跳了一下。
實在是太過相符了，世界上沒有這麼多巧合，難道Sherly就是那人走失的──他不願這麼想。


「抱歉，我無意用這些打擾你的心情，別太在意。」


可能是注意到自己的表情有些變化，所以對方很快就打住了話題，希望自己別掛心的拍著他的肩膀。


「呃不、我……」

「Oops！這麼晚了，我還得趕去別的地方，真的很抱歉撞到你。」


對方揚著手向自己道別的時候，John才發現對方手上正拿著小貓的傳單，那副模樣和小傢伙一模一樣。
他其實可以帶著對方回No. 221B, Baker Street確認Sherly是否就是對方在找的黑貓，但是自己什麼都沒做，對於這樣自私的行為，自己突然覺得心一整個揪緊──討厭這樣的私心。


──Sherly。


突然很想盡快看到小傢伙，忍不住加快腳下的步伐。



※



Sherlock窩在自己的單人沙發上緊盯著客廳門口，不滿地甩著尾巴，所有的肢體語言都顯示著他的煩躁。
雖然自己早有預感突然哄著他睡午覺的John一定有什麼意圖，但是先不提自己已經好幾日沒老實睡覺的關係、也不說他現在真的很需要睡眠來恢復力量，所以會本能地容易入睡，不過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自己對於John的觸碰一向沒轍，不管是對方揉著頭頂，撫弄雙耳的動作、還是順著毛皮撫摸，帶著安撫的舉動，都讓他覺得舒服，會想要讓對方的手停留久一些，所以最後總會忍不住昏昏欲睡。


──那傢伙到底在想什麼？


尾巴有些忿忿地拍打著沙發，雙眼透著不耐。
他一點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家同居人在這種非常時期還會想要外出，完全不知道身陷在怎樣的危險之中，難道動動那幾乎不轉的小腦袋有這麼困難──好吧、這或許是強人所難了一點，對一般人來說。


──人類就是這點麻煩。


縱使沒有去注意從自己醒來之後，John離開視線範圍內有多久了，但是已經夠久了。
像是忍耐到一個極限般地跳下沙發，爪子還因為激動而露了出來，在地毯上勾破了幾個洞，自己完全能想像Mrs. Hudson會怎麼嘮叨，但是他並不在意、又或許該說……自己從來沒在意過。


自家同居人上次慌亂的表情──他還記得很清楚。
在自己做出那場騙局的時候，他確實將對方的心情和反應都考慮進去了，畢竟不得不說John真的很好懂，想到什麼就會馬上呈現的表情、以及那雙完全無法隱藏一切秘密的雙眼，坦率地毫無保留，所以自己能夠很準確地捕捉到自家同居人的一切。


但是他錯估了那件事情對John的影響，一切都比自己以為地更加深刻且複雜。
情感就是如此麻煩、容易干擾著理性的思考，只要捨棄感性就不會因為這些可笑的情緒而失去了判斷力和理智，這些只是軟弱的證明──他知道自家同居人並不如表現的堅強，明明就覺得對方擁有的那些情感很愚蠢，不過自己並不排斥，不可思議。


雙耳豎了起來，皺了皺鼻頭，John回來了。
自動地坐在客廳門口等著，他倒要看看對方還有什麼比自身的安危更重要的事情，竟然隨便離開自己的視線──自家同居人最好有好的解釋。


「Sherly？你醒了，餓了嗎？」


看著對方先是露出歉意地笑容，表示得先將手上的東西給放好──身為一名理性的雄性並不會連這點時間都不肯給，自己還能等對方將那些東西給放好。


──你去哪了？


當自家同居人才將東西給放在餐桌上後就忍不發問，帶著不悅的目光。


「我只是去趟超市，家裡幾乎什麼都沒有了，包括你的牛奶。」


伸手將一直跟在自己腳邊的小傢伙給抱起來，帶著歉意地搔著對方的下巴。
本來一整顆有些慌亂的心，因為Sherly而安定了下來，小傢伙就是有這麼不可思議的力量──和大偵探一樣。


──這就是……


本來還以為會是什麼天大的事情，沒想到竟然是可以拜託Mrs. Hudson就能解決的事情，真不懂對方到底在想些什麼，不過看在牛奶的份上就不跟自家同居人計較太多，他現在得讓對方曉得下次不准再隨便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內，就算有例外──任何地方都得帶上他。


本來才想向John彰顯著他的不滿時，突然感受到對方身上的不對勁。
掙扎地往對方肩膀的方向過去，他方才似乎感受到了那人的味道，自己需要確認那是不是錯覺。


「Sherly？怎麼了？」


看著趴在自己肩膀上似乎在嗅著些什麼的小傢伙，John被對方的舉動逗笑了，看來小傢伙真的餓了。
將賴在肩膀上的Sherly放到餐桌上，打算先準備些牛奶讓對方墊墊胃。


才剛接觸到餐桌的桌面，激動露出的爪子就在上面留下了明顯的痕跡。


──John，說！這是怎麼回事？！


雙瞳裡耀著是燃燒著憤怒，身上的毛也因為怒氣而豎了起來，Sherlock緊盯著自家同居人的肩膀，那神情彷彿就像把那人給咬碎一樣，當然、他指的人不是John，而是在自己的所有物上留下氣味的傢伙，那個惡劣、喜愛遊戲、巴不得倫敦陷入一團混亂的犯罪顧問──Jim Moriarty。


他不管自家同居人是在哪裡、又或是什麼時候碰到這該死的犯罪顧問，從John的反應來判斷──自家同居人並沒有認出那傢伙，恐怕是運用了什麼成獸的力量，這些都不是最讓他感到憤怒的原因，Well──至少不是全部。
自己在意的是──Jim Moriarty竟然在John身上留下味道，這可說是非常嚴重的挑釁，就像是有其他雄性侵犯到自己的領地一樣嚴重。


──那傢伙是故意的。


忍不住瞇起雙眼，眼底耀著令人畏懼的深沉。
連Lestrade那輕種蠢狼都能夠覺察到自家同居人身上的味道，他留下的氣味、John屬於自己的證明，他就不相信Jim Moriarty什麼都沒覺察到──這只能用故意解釋一切，也確實是那人會做的事情。


如果被Mycroft知道自己現在被情緒牽動的反應，一定又會被要求成熟一點。
不過只有這點他永遠無法冷靜──自己無法忍受John成為其他人的雌性，這不是佔有慾作祟，而是事實。


──John，快點，我要吃東西。


瞪著自家同居人的背影，Sherlock用尾巴拍打著桌面催促著對方。
雖然自己並不喜歡進食這影響思考的行為，但是在這非常時期他更不能藉著睡眠恢復力量，誰曉得那惡劣的傢伙會不會趁著自己睡著的時候做什麼？所以迫不得已只能選擇進食這個選項。


他得早點擺脫幼獸型態，讓Jim Moriarty搞清楚──John是屬於誰的。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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