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莫】再見

標題：再見
作者：烝澄
注意：標題取名無能、麥莫新手、深呼吸、死亡有



※





『……Sorry，我這人就是善變，你知道的、這是我僅有的缺點。』

『──已經不能讓你再抓住我了，不可以了…』

『我也試圖說服你，不過我們彼此都明白雙方的答案，所以只好採取直接的行動……』

『明白你一直想除掉我，放心、這不會再你困擾了，因為你再也見不到──』


斷斷續續的聲音在耳邊迴盪著，自己應對的話語也已經聽不清楚了，唯一還清晰的就是對方的聲音，像是嬉戲、又參著認真，一如記憶中不變的語調。


在失去意識前，自己永遠記得對方做了什麼，正如那人所說的，不管如何都是最後一次了。


混雜著血液的親吻，自己能感受到對方逐漸失去溫度的雙唇，正如那慢慢流失的生命。
那深沉的雙眼，意外的純澈，明明對方沒有哭，但自己卻覺得不停掉落的鮮血，就像眼淚。


不後悔，絕對不能後悔──



※



用手遮著雙眼，之前的事情在腦中浮現。
之前的事件，讓Mycroft傷了雙眼，除了眼球移植外沒有再見光明的機會。


眼球移植具有著高風險、移植過程也相當繁複，更別說那精緻的手術超越了一般人的想像，當然就算移植成功，還要看術後恢復狀況、有無排斥反應才能斷定成功與否，更何況還有極高的可能性會因為大量出血而導致死亡，累計成功的案例可說是相當稀少。


當時自己的狀況可說是非常危急，沒有辦法再多一絲猶豫的情況下做了移植。
不過術後恢復得相當良好，就連幫自己動刀的醫生也很驚訝，沒有任何不良反應或是排斥，手術可說是相當成功。


不過──


Mycroft一點都無法適應這雙眼睛，他巴不得產生排斥、有任何抗拒著這雙眼睛的任何不適反應，不過很可惜…什麼都沒有發生。


移開遮著視線的手，抬眼對上了鏡中的自己，那雙自己永遠忘不了的眼睛。


Jim Moriarty。
那人是帶著怎麼樣的心情將眼睛捐獻給自己，完全可以料想的到，這也完全是對方會做的事情。


那人的聲音依然清晰，迴盪在腦海裡的是對方說的最後一句話。
忍不住將手握成了拳，指甲刺入掌心，表情依舊冷漠。


『傷了你、毀掉你、再讓你無法忘記。』


最後，Mycroft選擇閉上了雙眼，就算如此眼前的那人依然清晰。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