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莫】彼此都寂寞

標題：彼此都寂寞
作者：烝澄
注意：CP華莫、刺激下產物、不能接受著速逃（被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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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一個人走在街上，緩慢的腳步宛如沒有目的地的旅人，事實上他現在也確實失去了歸屬。


曾經以為自己會一直待在No. 221B, Baker Street、會和Sherlock做一輩子的室友，但是那些都是10分鐘以前的事情了，自己已經無法再待在那個地方，所以他選擇了離開，縱使這個決定會令自己不斷漂泊、失去靠岸的地方，很痛卻不後悔。


眉頭緊皺，表情顯得相當苦澀。


明白對方不是沒有心，只是在情感這塊領域需要人耐心教導，所以自己無法丟下這令人擔心的傢伙、也曾經以為對方同意和他成為室友，讓自己幫忙辦案是信任與需要他的表現，這樣長久相處下來，自己本來單純的感情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產生了變化，當他發現的時候已經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


強烈的情感幾乎快將他給吞沒了，自己費了好大的心力將其壓抑、努力忽視，因為自己不想背叛大偵探的信任，只要還能待在對方身邊，他什麼都願意去做，不過……自己果然是太天真了，簡直就是愚蠢。


Sherlock不是不懂愛，而是心裡早已有人駐紮，所以他無法愛任何人，包括自己。


當然、這並不是讓John待不下去的原因，得知真相很疼但自己還能忍，他沒有自私到會為了自己幸福而破壞他人笑容的壞心，他是真心祝福他們，雖然可能他的表情很不自然。
然而擊破他拼命擠出地笑容的是──大偵探的話。


──John，you are an idiot。


彷彿硬生生的挨了一拳，看著對方的眼神和表情，他這才明白大偵探早就什麼都覺察到了、早就全都看在眼底。
這時他才真正體會到Sherlock的殘忍。


自己有著什麼情緒已經不清楚了，他一秒都不想繼續待在那裡，所以狼狽的逃開，反正不管自己做了什麼，希望在乎的人也不會有任何反應，只會嫌他麻煩又愚蠢罷了，那又有什麼好介意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雙眼顯得有些晦暗，一個人的背影在倫敦夜晚的街頭顯得分外孤單。


忽然一輛車在John的身旁停下，後座的車門被人打開，擺明著在邀請他上車。
現在的自己並不想搭理任何人，當然、身為Sherlock的親哥哥就更不用說了，毫不理會的繼續往前走。


「Johnny boy。」


回過頭，視線落在後座的那人身上，不是Anthea、不是Mycroft，是完全出乎自己預料之外的人。


自己本該要感到震驚的，不過很意外的並沒有、自己也應該轉身就走不該理會，不過卻沒有任何猶豫的上車了。


很反常、很危險的行為，原因為何John沒有多想，或許是感受到對方有著和他一樣受傷的靈魂、也或許是對方比平常更加複雜的眼神、又或許是自己早已無法正常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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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m看著被子彈穿透的肩膀，隨著不斷湧現出來的鮮血，唇邊的笑容也變得更加豔麗。


目光落在被手下制止在地的槍手身上，對方沒有恐懼的情緒、連一絲表情都沒有，Jim含著笑意的踩上那人已受傷的手腕，直到看見對方因痛楚而有些變化的模樣才滿意地移開。


血液從肩膀順流到指尖落下，出血量有些多，但是他完全沒有想要處裡的意思。
疼痛能帶給他興奮和刺激，更何況這還是那位官員給他的痛楚，自己還想享受一下。


舔了舔嘴唇，和唇邊笑意成強烈對比的是格外冷然的雙眼。
他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了，自從他發現那人藏在心裡的秘密後，自己遇上的殺手數量可是以往的三倍，心底很清楚這些都是對方送給自己的娛樂。


很有趣不是嗎？Ice Man──Mycroft只因為一個人就亂了陣腳，還破壞了他們彼此間的遊戲規則，只是擔心自己會因此找那人麻煩，不過Mycroft終究是明白自己的，這麼有趣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放過。


和親弟弟愛上同一個人明明就是如此好玩，卻只為了那兩人的幸福埋藏真實地感受，選擇默默守護，甚至不惜任何代價也要除掉他這個最大的威脅，多麼感人的犧牲、多麼笨拙的表達方式、多麼可笑的決定。


眼神瞬間冷冽，笑容完全自唇邊撤去。
看似成熟退出的背後是不敢坦承的虛假，連帶賠上的是他很享受的遊戲──想看Mycroft痛苦、動搖的表現。


現在他確實看見了，但是一切都變得不再有趣了，那些情緒、情感波動都不是因為自己而產生的，這場遊戲最大的贏家仍舊什麼都不知道的笑著，多麼令人羨慕的傢伙，被Holmes兄弟保護得真好。


「Bored。」


他玩膩了，本來以為Mycroft和自己的遊戲會令他捨不得結束，不過看來是自己太高估對方了，很可惜…Ice Man終究是人，這場遊戲只是證明了他們互相傷害的較勁，誰也沒佔到半分便宜。
對方暴露了最大且致命的弱點，而他則是浪費了不少時間和一……不小的損失，而這損失該找誰討呢？


視線轉向角落的監視器，Jim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意，眼神卻很冷。


──或許自己該找那什麼都不知道的人負責損失。


開玩笑的念頭，自己卻意外的認真，這也是為什麼自己會出現在Baker Street的原因，雖然事情似乎有些超出掌控之外。


看著身旁替自己處理傷口的John，仍是不明白為何剛才自己會喚住對方。
當然、相信他若是認真深入就會得到答案，但不是現在。


「Johnny boy，你沒地方去了嗎？」



※



「嗯啊……再用力…一點…嗯…」


Jim肩上的傷又裂開而染紅了繃帶，但是這並沒有影響到兩人索求著彼此的饑渴。


John已經盡量避開對方的傷口，但是劇烈貫穿Jim的動作仍是多少會牽引到肩上的槍傷。
身為一名醫生，他理當不該對傷患做出這種事、也應當立即停止動作去檢視傷口，但是先不提那緊緊纏在自己腰上不願放人的雙腿、更不提情況已經不是理智所能控制的，現在在這裡的不是醫生和傷患、不是John Watson和Jim Moriarty，只是兩個渴求擁抱的人罷了。


縱使雙方什麼都沒說，依然能感受到彼此撕裂只剩一半的受傷靈魂，也因為如此，才會本能的受對方吸引，彼此皆是不完整的。


「…很痛嗎？」

「唔嗯…Actually…還、嗯…不夠疼……」


看著對方坦率、毫無保留、幾乎一眼就看透的雙眼，裡面有著明顯的關心，這讓Jim忍不住笑了。
看來自己還不夠努力，不然對方怎麼還有想其他事情的餘力。


跟著John的動作擺動著腰，滿意的欣賞著對方氣息繁亂的模樣。


「我說的是……」

「我…啊、嗯……沒有…嗯…心的……」


彼此都明白這話指得不是傷口，而是心。


「事實不是如此，不是嗎？」


看著對方的表情和眼睛就能清楚明白他在想什麼，但是Jim不得不承認對於John居然會反駁這話而感到驚訝。


伸手將John的頭拽低，在彼此雙唇只差一點就碰到的距離停住，揚起了一抹笑意。
回應Jim的則是結合處更加激烈的摩擦，還有那已無法停止的熱烈。


他們不接吻，親吻只留給心底最重要的人，兩人都明白那人不是對方，所以他們不接吻。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