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莫】都傻

標題：都傻
作者：烝澄
注意：和阿稜的換文、CP華莫、標題取名無能、不能接受者速逃、有病、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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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報紙上出現了那熟悉的身影，縱使只是稀鬆平常的報導，卻仍是吸引住John的目光。


大偵探就算自己不在身旁也不受任何影響、一如往常，這明明是早就知道的事情，他卻還是──忍不住抱持著那人其實並不好過的期待。
他果然是太天真了，唇邊忍不住揚起一抹諷刺。


「你在看誰？」


視線下移，看向穿著浴袍枕在自己大腿、雙腿交疊落在沙發上的Jim。
對方不知何時停下傳簡訊的動作直望著他，帶著笑意的神情是已看透的明知故問。


「你說呢？」

「我很喜歡你的眼睛，它們藏不了任何秘密。」


John的雙眼太過直率、坦白，毫無保留的透漏一切，無法隱藏。
幾乎一眼就能看穿對方，本該是毫無樂趣的，但是自己卻很期待那雙眼睛變質的一天……這也是一場新遊戲，能夠用來打發點時間，當然前提還是得因為他改變才行──


「……但是我很討厭你現在的眼神，我就這麼容易讓人忽視？」


依舊含笑的表情、嬉戲般又帶著認真的語氣，Jim伸手摀住對方的雙眼，赤裸的情感只顯得格外諷刺，他不想看，這會破壞了他的興致。


──你愛他，你的眼睛騙不了人。


從大偵探身邊狼狽地逃開，依然無法逃避所有真實的感受、不知說了多少次必須放棄，卻仍不死心地抱持著一線希望、身心因疼痛而快要窒息，卻不願傷口癒合。
John愛Sherlock，這句話現在只顯得傷人。


曾經以為是最貼近大偵探的存在，不只是自己、知道的人也都如此認為，但是誰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曾經為此愛慕有過的掙扎全都變得再愚蠢不過，畢竟愛上的只是──沒有感情的分身。


他能感受到對方心中有什麼崩壞了，嚴重到足以顛覆人生，但是自己只覺得有趣、興奮，全心為了他人而活太愚笨、也太無聊了，人就是要忠於自己、為自己而活，他很期待對方的改變。


拉開Jim遮住目光的手，一瞬間在對方的眼底看見了溫柔，不過很快就消失了，快得讓John以為只是錯覺，畢竟對方可說是和溫柔扯不上邊的人……


「你又在做什麼？」

「我在忙。」


挑眉看著對方唇邊笑意變得更加艷麗，伸手將一旁的手機拿了過來，有著一則新簡訊。


──Come and play，dear me。
JM


沒有註明什麼，但是John清楚這並不是給自己的訊息。


雖然Jim總說和那人之間只是場遊戲，一場很令人享受的互相較勁，只是那位官員中途退出、破壞規則的表現，讓最終的結局添上了失望的色彩，一切總是那麼出人預料之外。


看著那人自亂陣腳、暴露弱點的模樣本該覺得有趣，但是一切都不再那麼吸引人，當知道所有反應、痛苦、犧牲都不是心中所要的時候，那瞬間才明白──Mycroft最愛的是他自己、只懂得愛自己。


因為害怕受傷所以退縮、恐懼失去所以放手、擔心被看透所以轉身，不管用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去包裹住，那背後只是再真實不過的虛假。


只能用樂趣來保護、隱藏最真實的自己，藉著身體的疼痛來忘記心裡的空虛，一牽扯到那人就──固執得奮不顧身，連性命都交予出去，滿身是傷都在所不惜。


他知道對方就是這樣活過來的，但是忍著不去觸碰卻顯得比什麼都令人心疼，縱使什麼都沒說，自己也能有幾分明白，因為他也是害怕寂寞的──。


「Johnny，我餓了。」

「你才剛吃完早餐。」

「Johnny，我要喝咖啡。」

「你的杯裡還有。」


將手機擱置一旁，沒有拆穿對方的打算，將注意力轉回報紙上，已經很習慣和Jim的相處方式。
明明只不過才來了幾天，卻對對方如此縱容，這讓John很意外，或許是因為Jim並不如自己之前認定的那般吧，也或許還有其他沒有深入的原因。


「Johnny，我想出門。」

「你傷還沒好。」

「Johnny，Please。」


Jim拖著長音拜託，伸手扯掉了對方手上的報紙。
然而John只是注視著自己，沒有任何動搖，完全沒有妥協的意思。


「Well──Actually，我可以自己出門。」


挑眉看著對方因雙腿亂動，浴袍下擺滑到大腿，自己這才發現Jim並沒有穿著底褲。
知道對方話還沒說完，耐心等待著下文，不過已經大約猜到會是什麼內容了。


「我不保證會乖乖待著，但是無法出門又是另外一回事，你準備怎麼做呢，Johnny？」


看著對方加深了唇邊的笑意，明白對方的意思，忍不住也笑了。
雖然自己並沒有其他地方能去，但是他也沒有一直在這裡待著的打算，不過……就再待上一陣子吧。


彼此都不戳破雙方，不管是傷痕還是空洞，一切盡在不言中。
只是想告訴對方──你不寂寞。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