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W】Must be happy

標題：Must be happy
作者：烝澄
注意：標題取名無名、Sarah出沒、真是個好女人（哭（被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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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不耐煩地敲擊著桌面，完全顯現出了Sherlock的煩躁情緒。
他現在應該難得貼心地自動將牛奶補貨，而不是等自家同居人添購、或是專注在自己的實驗上，為他的網頁新增新研究、亦或是去關心一下倫敦的和平，隨便插手個案件也好，不管如何都不是坐在這裡和別人大眼瞪眼小。


看著眼前不知道已經從大偵探記憶裡消失多久的女人，他很驚訝自己居然還記得對方的名字──Sarah Sawyer。
當然這並不代表他在第一眼就聯想到對方是誰，在她向自己搭話的那一瞬間，他先想到的是自家同居人的笑容，再來才是John找到診所工作時提到的她、還有那可說是自己一手促成的可笑約會，以及他們那不算短的交往時間……


挑眉看著Sarah，看不透她的來意。
早在她和John分手之後，他們就沒有任何交集，更正、或許該說他和她本就搭不上線，更沒有在咖啡廳裡閒話家常的理由。


對於Sherlock沒禮貌的不耐動作，Sarah只是皺眉沒有多說什麼。
其實自己也很意外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她只是驚訝在街上看到對方並沒有上前搭話的打算，不過當自己回神過來時，她已經開口了，或許自己潛意識裡還是堅持想和大偵探聊聊吧──和她的分手原因聊聊。


「他還好嗎？」


在大偵探準備不耐煩起身走人的時候，Sarah開口了。
當然、自己是該想到的──他們唯一的話題也就只有John了。


「John並沒有換工作。」

「我想你知道我在問什麼。」


Sarah其實對於會和John分手並不意外。
早在她不去抱怨他們約會次數太少、不去計較兩人相處時，對方還談論著自家室友或是案件、不去在意對方為了大偵探分了多少心，投入了多少關注，早在自己習慣John將Sherlock放在心中第一位，而她卻選擇包容、沉默的時候，就注定了分離吧。


問她是否難過？只能說是有些遺憾，並不覺得難過。
這不是代表他們分手時有多平和，縱使真的沒有什麼太大的起伏、這也不表示John是個好人的原故，即使他確實是自己遇過最好的人，只是她是真的愛他，希望他能擁有自己的幸福。


雖然她不認為Sherlock是個好的對象，但是她仍是選擇放手、不強求，因為她也懂得愛自己。
她不確定John是否有想像過他們的未來，她不否認自己曾幻想過結婚生子、相處一輩子，那些畫面真的很溫馨、很甜美，但是回歸到現實，她不得不理智和猶豫了。


她知道John是個有責任感、重道德的人，也相信結婚後他會將重心轉向家庭，不再和大偵探為了案件跑遍倫敦的大街小巷，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這並不適合他。
不是說對方無法成為個好丈夫、好父親，只是太過平凡的生活不適合他，或許總有一天他會適應，但是那卻不再是原原本本的John了，這不是她要的，所以他們從沒走到過這一步。


從對方的行為和眼神，她可以很輕易地察覺到有人比自己更早進駐到他的心裡，不得不說女人在這方面還挺敏銳的。
所以對於無法和John走到最後，她只覺得遺憾。


輕啜了口咖啡，看著大偵探疑惑不解的模樣，忍不住有些想笑。
她當然清楚上班的時候就能和John碰面，甚至還能輕鬆談天以朋友的身分，但是不管如何──她見到的都不是最真實的John，因為在大偵探身邊的他才是最……她想見的是那樣的他，單純的想知道對方過得好不好。
不過她想Sherlock永遠不會明白自己這複雜的心情吧。


「他很好。」


Sherlock可以很清楚地從對方的穿著搭配、行為舉止、言行談吐中覺察到她也過得很好、很享受一個人的生活、最近做了些什麼又過得如何充實滿足、也能知道今天只是一次的偶然遇到，並不是蓄意安排，在她的身上完全感受不到對John的留念，但是也是因為如此才讓他不明白這場談話有何用意。


──他只知道和自家同居人有關，這也是他願意留下來的原因。


「那就好。」


聽到大偵探的話，Sarah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鬆了口氣。


她想和大偵探聊聊並不是想要知道自己輸給對方什麼，畢竟她很明白愛情並沒有什麼輸贏，只是自己有些擔心罷了。
John很坦率、很認真、很固執，她完全可以想像他為了Sherlock不顧一切的模樣，還有那堅定不移的信任，這些情感很真很美，卻也容易讓他因此受到傷害。


他從沒設想過大偵探會從他的生活中消失，縱使轉身離開他身邊，仍能相信永遠。
畢竟他愛上的是如此不安定、任何人都無法抓牢的人，所以她知道他已經有了這樣的覺悟，但她擔心的並不是這些──不是擔心大偵探給他的痛楚、不是眾人反對目光的傷害，她只怕John傷害自己。


因為他總是傷害自己最深的人，強迫自己堅強、扛起不屬於自己的責任、選擇戴上面具，藏起最真實的自己。


「……」


從Sarah的眼神大偵探好像看到了些什麼，但是那情緒太複雜又陌生，他無法輕易解讀。
不過不管那些是什麼他都沒有深入的欲望，感情這種東西太麻煩，他只需要在意自家同居人一個就足夠了，其他人他沒有興趣。


說到John，對方還沒回自己簡訊。
忍不住將手機拿出來查看有無新訊息，也不在意自己的舉動有多失禮。


──我到家了，你在哪？
JW


這才看到John不久前回傳的簡訊，很好、他也沒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快速地回傳馬上回去的訊息後就準備起身走人了。


「Mr. Holmes。」

「What？」


看著對方不耐煩的神情，Sarah仍是揚著微笑。


「請千萬不要離開他的身邊。」


她本來沒有打算明說的，只是單純地想知道John過得好不好。
不過──從大偵探的表現她能感受到他的在乎、還有那份特有的情感，這也是女人特有的敏感度，所以還是忍不住告訴了對方，就當作她的小小祝福吧。


然而只見Sherlock露出了一臉怪異的神情，彷彿自己說了什麼愚蠢的話，好吧、她得承認在對方眼裡，大家都是愚蠢的。


「Sure。」


看著對方轉身離開的背影，有著當初和收到緊急簡訊趕著離開的John相同的義無反顧。
這讓Sarah忍不住加深了唇邊的笑意，Sherlock比想像的更珍惜他。


──John會幸福的。


她相信。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