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beast on carpet》第五章

標題：《The beast on carpet》第五章
作者：烝澄
注意：標題取名怨念、長篇、架空、有病、微H慎入

⊙這篇是和阿稜一起合寫的文，大家請安心食用唷。
⊙此篇CP為HW和麥莫為主，無法接受者請自行迴避。
⊙文中涉及了些額外關於種族設定，會慢慢在文中提及，所以不另外釋出設定，請大家自行體會才有樂趣唷。



※





Sherlock裹著床單坐在地上，背部靠著床沿，一點都沒有起身的打算。
視線落在床上還尚未恢復意識的自家同居人身上，眼底有著明顯的懊惱和煩躁──自己真的是太大意了。


在自己讓John再度陷入昏迷的時候，幾乎是第一時間──The Woman就已經消失蹤影。
發情期影響了他的判斷能力，所以才無法將她的意圖在第一時間給看得透徹，縱使這是不能壓抑與控制的本能、縱使她並沒有影響自己的本事，這一次確實是他的失誤。


──被John看到了。


對方當時的驚訝還清楚地映在眼前，並沒有其他情緒在──又或許該說在自家同居人有下一步行動、產生其他的想法、甚至是想要開口之前，他就打斷了對方，自己並不是害怕對方會有什麼激烈的反應，Well──他只是有些緊張，還沒有做好該怎麼和自家同居人說明的打算，不管是他的出現、或是種族的事情，這些他都還沒準備好。


其實自己是能夠使用能力使John失去當時的記憶，那力量就算不是成獸也能使用、不用擔心不受控制而傷到對方，畢竟這是他們這一族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也是他們生存自今不被人類察覺的原因，所以他明明可以──消去自家同居人的記憶，不過……他做不到。


雖然從不認為什麼事情都必須告訴對方、彼此間沒有所謂的秘密，就算自己現在仍然秉持著自家同居人不該知道太多的立場，但是只要對方一旦知道真相後，就沒有想過要隱瞞──不是他不想要，而是做不到。


曾經試著要用謊言塘塞過John，不過當自己面對著自家同居人坦率、毫無保留的雙眼，他發現自己什麼謊話都說不出來，對方就是如此的神奇──還有那毫不隱藏的信任，更是讓自己無法隱瞞，不可思議。


在覺察到John出事之前，自己明明就在房間裡做了許多次的演練，甚至還想了好多種不同的合理說詞，但是當真正要面對的時候，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他、Sherlock Holmes居然會如此緊張。


現在自己的不理性、失去冷靜令大偵探感到可笑又愚蠢，這讓他覺得暴躁。
若不是因為The Woman的攪局，他和自家同居人的再次相遇──不該會是在如此混亂的情況下，甚至還暴露了他永遠不希望對方發現的秘密。


John只是個人類，不需要在短暫的生命中得知無法負擔的事情、更不該試著想要去理解自己的存在，他幾乎可以預料到自家同居人得知後的所有反應，自己熟悉對方──不希望讓對方在他的生命中變得特別，人類太脆弱、又太渺小了，壽命太過於短暫──他不需要一眨眼就會從手中消失的特別，不需要。


生死，一個自然的過程，自己從來就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
畢竟他已經看得太多、也經歷太多了，當然、不只是因為自己職業的關係，還有活得久了的緣故，Well──雖然他尚未成年，但是實際的年齡並不如外表那樣年輕，還需要再──


思緒突然停頓，腦袋甚至是有著幾秒的空白。
不是突然忘記了些甚麼，只是隨著空氣中氣息的變化，讓Sherlock察覺到──John醒了。
固執的將視線落在地上，沒有回頭確認的打算。


「…Sh──」

「John，你和之前比起來瘦了不少，難道一個人的生活讓你忘了該怎麼用餐吃飯？真不明白你們一般人可憐的小腦袋到底能夠裝多少事情。」

「……」

「還有、別忘了你是我的室友，並不是我的housekeeper，沒有必要把一切都保持著原樣、不沾任何灰塵，這並不會影響到我，只會干擾到你的生活，又或許這是你訓練記憶力的一種方式？Well──說到這個，從我回來的第一…的時候，我就想問了，你把我的杯子擺哪去了──」


隨後落在身上的溫暖打斷了Sherlock的話，他現在在意的不是那根本不太重要的杯子，而是窩在自己頸窩微微顫抖的自家同居人。


「You are an idiot。」


當醒來的時候，John就注意到坐在地上的自家同居人，帶著些不確定和懷疑，深怕這只是一場夢境或是幻覺，不難保又是另一次令人失望的錯覺，所以自己有些遲疑的開口，有著想要確認卻又不想看清的猶豫。
然而當對方將抱怨給脫口而出的時候，他確信了──眼前的Sherlock是真實的，用著那一連串令人不太愉快的話語來掩飾著慌張，自己能夠很明顯的感受到對方的緊張，所以看在大偵探難得自亂陣腳、甚至拿了杯子當擋箭牌的份上，他就不用拳頭招呼這位──本該已從自己生命中離開的自家同居人。


雖然還不明白對方是如何從那場死亡中安然脫身……Well──現在或許該稱之為詐死更為貼切，但是他很清楚創造奇蹟向來是大偵探的強項，又或許該說──自己從來就不相信對方會這麼輕易的轉身離開，所以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接受了自家同居人還活著的事實，他渴望聽到很久的答案，一切的死亡鬧劇都已落幕。


不管對方使用了什麼手法、就算名聲被毀，這一切都不再重要，最重要的是Sherlock Holmes還活著──就在這裡。


自己想過各種形式的再次相遇，也毫不懷疑他絕對會給這欺騙自己的大偵探一記直拳，縱使內心有著無法掩蓋的喜悅，但是John很清楚自己再次見到對方──最想做的第一件事情絕對不是如此，而是用更單純且直接的方式感受對方的存在──擁抱。


唯有透過接觸傳來的體溫才能讓他真正放寬心──Sherlock真的回來了。


「Welcome back，Sherlock。」


感受到摟住著自己脖子的手正在微微發抖，透過觸碰傳來的不只是溫度，還有對方的情緒──高興、激動、以及鬆了口氣，自家同居人現在說的話是對方期待已久的問候──也是衷心的盼望。
但是除了那些感動外，還有著對方本人沒有發現、卻被他察覺到的恐懼──害怕著再度失去，沒有想到那場炸死會帶給對方這麼深沉的影響，這是自己當初預料中的一絲誤差，對方受到的傷害比想像嚴重──一想到這，胸口就有些沉重悶痛。


突然間心跳加速、意識有些茫然、令胸悶有些減緩的轉移了注意力，他熟悉這感覺，Well──又或許該說他熟悉這個味道，是的、從自家同居人身上散發出讓自己無法抗拒的味道，他從沒在其他人身上感受過，對方就是如此神奇。
他對於John耳朵下方到頸項一帶所散發出來的氣味最難以抗拒，強烈、濃郁、幾乎快讓自己把持不住的味道──他這時才能真正體會到，自己真的回到對方身邊了──不是幼獸的姿態，而是以最自然的型態。


──他必須轉移注意力，不然會……


「你不問嗎？」


自家同居人的話語落在耳邊，John忍不住微笑，對方總是這樣切入重點，摟著對方的手忍不住收緊。
大偵探身上總有著一股好聞的味道，不屬於什麼香水、或是沐浴乳，就是很令人無法自拔到陶醉的不可思議氣味，只屬於對方的味道──總是讓他沒轍。


「……不問。」


搖著頭，自己並不是不想要知道真相，只是他不願開口去詢問，很矛盾。
不是害怕知道答案，自己只是想要──聽對方說，說真的、他心中的疑惑有著很多很多，但是如果那是對方不願意開口提及的事情，那麼自己就什麼都不問，他不想造成對方心中的負擔──從認識大偵探到現在自己從沒得知真相的結果來判斷，對方在逃避與害怕。


他並不想催促自家同居人，但是自己也不會因此而選擇不理會對方──他想讓對方知道這點。


「就算是這樣也不問？」


Sherlock忍不住皺眉，這不是他想聽的答案。
雖然曉得自家同居人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說出這否定的話語，但是他不想要給自己一個不用回答對方的理由，他從沒有告訴對方的打算、但是也沒有企圖要再隱瞞下去──他不想違背自己的決定，唯一能讓他妥協的也就只有──John。


「Wh──」


在John還來不及反應之際，就被大偵探給撲倒壓制在床上。
伴隨著落下的床單而映入眼簾的是一隻美麗野獸，望著對方漂亮的深邃眼瞳，瞬間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當時還無法多感受到的壓迫和存在感向自己襲來，幾乎刺痛著皮膚、強烈的震懾感，不過他沒有移開直視對方的雙眼、更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退縮──因為自己清楚，雖然因對方的威壓使身體產生顫抖的本能反應，但是對方完全沒有傷害他的打算。


──黑豹果然是Sherlock。


竄在鼻尖的是和自家同居人相同的味道，莫名的安心。
忍不住伸手觸摸著對方，帶著好奇的探索──手下毛皮的觸感是如此的光滑柔順、還有著蓬鬆的感覺，很溫暖──這又是他沒見過的大偵探，驚奇。


「你想說？」


望著對方始終沒有移開目光的雙眼，沒有任何恐懼、抗拒，只有滿滿的信任，胸口突然湧現出一股溫熱，難以言喻和形容的感覺，但是他不排斥。


從黑豹的型態褪回至人身，從方才自家同居人開始好奇觸摸著毛皮的時候，自己就想這麼做很久了──他得讓對方知道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妙。


「──John，我不管你那只是想要試圖了解我的舉動是出自於好奇、還是其他什麼單純的理由，現在我必須讓你了解現在的況狀。」


對方變回原樣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這使John還來不及理解些什麼對方就恢復原狀了，就連手下的觸感也有著明顯的轉變，不再是毛皮而是光滑的皮膚──而且他現在才發現，大偵探什麼也沒穿。
披著床單光著身子的壞毛病、到底是有多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想要叮嚀些什麼，卻被對方接著打斷。


「我對於你身上的味道沒有抵抗力，所以千萬──」

「是我嗎？可是你身上的味道也很好聞。」


忍不住傾身向前，在自家同居人的頸邊嗅著──果然是很好聞的氣味，對方專屬的味道。
感覺到大偵探整個人突然緊繃著，看來他的舉動似乎令對方覺得癢了，沒想到自家同居人居然有這樣的弱點，意外的發現。


「Sherlock，沒想到你──」

「John，you are an idiot，停止你愚蠢的推理。」

「Sorry，what？」


對於自家同居人沒有聽完他的話感到煩躁。
人類就是如此的愚蠢，難道稍微動動那可憐的小腦袋有這麼困難嗎？Well──好吧、這或許是太為難他們了。


「你該把話聽完的。」

「Sherlock？」


他方才要說的是──自己現在正處於發情期，對方的任何舉動對他來說都有著劇烈的影響、再加上對自家同居人散發出來的氣味毫無抵抗力，自己現在正處於一觸即發的狀態，所以John最好不要再輕舉妄動、甚至是碰他──不過那腦袋不轉的傢伙壓根沒有聽完自己要說的警告，所以……


「後果自負。」


對著還搞不清楚狀況的John露出笑容，他會讓對方知道──打斷別人說話是件多麼危險的事情。



※



腦袋就像是沸騰一般、就連身體都熱得不像話──身體是很誠實的。
自己並不是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發情期，但是從來沒有任何一名雌性、或是人能夠牽動著他的本能，第一次感受到什麼是無法自拔、不能控制的感覺──一個完完全全理智派不上用場的時候。


就像──此時此刻，才是他真正經歷的第一個發情期。


不過讓他真正感覺到不能自己的熱潮，並不是來自於發情期和性愛這回事，而是來自於自家同居人。


視線落在被壓在身下的John身上──手指緊抓著床單，力道用力的讓指節發白，莫名的令自己想更加的欺負對方、背部微微拱起帶著一絲弧度，會挑起讓人忍不住想在上面留下痕跡的慾望，而自己也確實在上面留下了不少鮮紅的吻痕和齒痕，宣示主權的佔有、唇邊溢出著無法壓抑的呻吟，全身像承受不住快感似的禁不住顫抖──這些全都讓自己停不下來的原因。


──他還想要更多。
他還想要看著自家同居人露出不曾看過的表情，不能自己、艷麗的、激情的、甚至是性感淫亂的，這些全部都想要窺視、想要全部佔有，目前這些還不夠──他還要更多。


手掐著John的腰之力道不由得加重，挺進的速度也更加劇烈。


而且他想要確認那股──影響著自己的熱潮到底是從何而來。
不是從對方身上散發出的氣味變得更加濃烈的緣故，縱使那味道深深牽引著他的慾望，是比氣味更……


「嗯、Sherlock……」


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看向自己的John，被對方從眼眶滑出的淚水給吸引住目光，瞬間有種想狠狠吻上對方的衝動──Sherlock沒有任何猶豫的吻了上去。


──原來那股溫暖，就是從這裡流出來的嗎……


發燙的不只是身體，還有那炙熱到幾乎快灼傷胸口的心，難以言喻的感受，就像對方現在眼底的情感那般複雜，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彙形容，不過──自己並不排斥。


突然想到他還欠著自家同居人一句話，對方等待許久的一句話。
貼著對方的唇輕道。

「My doctor，I`m back。」


──讓你久等了。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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