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W】惡夢

標題：惡夢
作者：烝澄
注意：標題取名無能、短篇小日常、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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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一向淺眠，很容易從睡夢中醒來，而且自從有了Afghanistan戰場的經歷後，惡夢更是頻繁。


生死、失去、害怕、膽小，這些總是在夢中時時刻刻的提醒自己是個怎麼樣的人，不管是他的生活、還是職業都經歷太多了，一直以為自己很能習慣從惡夢中醒來，但是說不難受是騙人的──


抹去額頭上的汗水，微喘著氣，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
打算準備去倒杯熱牛奶讓自己緩和情緒，雖然他不確定還睡不睡得著，但是在這時間點醒來還挺尷尬的。


瞥了一旁的鬧鐘，離天亮的時間還久，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
然而才打算下床的時候，人就被突然拉回床上，這可出乎John的意料之外。


「──？！」


當見到那身熟悉的藍色睡袍、黑色捲髮，自己便把到口的驚訝給吞了回去，忍不住瞪著埋在被窩裡的自家同居人。


為什麼這傢伙會出現在這裡？！天知道他差一點就要把槍給翻出來了嗎！
John突然覺得有些頭疼，大偵探就是這樣不按牌理出牌，不明白為何對方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而且還睡在他旁邊，更令人在意的是為何自己完全沒有發現，這點讓他不明白──


「Sherlock，你怎麼會在這？」

「……」


無奈地看著緊握著自己手腕的手，視線最後落在只蹭了蹭被窩一點都不打算回應的自家同居人身上。
記得睡前他明明就花了番力氣才把人給哄去睡，也親眼看著對方回到房間躺進被窩，可是眼前的狀況──他怎麼也想不透大偵探會跑到他的房間，平時也不見對方特地上來，而且從現在的狀況來判斷……Sherlock可不像睡迷糊了。


「Sherlock？」

「──睡你的覺。」


只見自家同居人有些煩燥的伸手將他給壓回枕頭上，帶著不耐的眼神瞪著自己。
面對著對方不悅的情緒感到在意，雖然大偵探的一切舉動都在抗拒著、不願訴說原因，但是John卻有種一定要問的感覺，很不可靠的直覺，不過他選擇相信。


「談談好嗎？」


忍不住伸手撫上對方的髮頂，帶著安撫的意味。


對於John的舉動沒有排斥，只是直直望進對方的眼底──那裡有著純粹、毫無保留的關心。
自家同居人和方才從夢中驚醒的恐懼和落寞完全不同，現在對方的眼中只看得到自己，這讓他的胸口湧現出難以言喻的情緒、太過溫暖的溫度幾乎快灼傷胸膛，但是自己並不抗拒，很奇妙。


不由得伸手將John抱了滿懷，不在意對方現在是什麼反應。


「……夢。」

「嗯？」


雖然有些驚訝自家同居人親暱的舉動，卻沒有太大的驚訝，對於大偵探孩子氣的行為已經很習慣了。
Sherlock孩子似的模樣令John忍不住揚起笑意。


「做惡夢。」

「沒事的，只是個夢。」


老實說對方的話令自己有些意外，並不是說自家同居人本身有什麼問題，只是那人可是Sherlock呢！怎麼感覺都和惡夢搭不上邊，Well──他是不該懷疑對方其實還擁有一般人的部份。
雖然自己有些好奇是什麼惡夢令對方感到…嗯、困擾，不過肯定是他無法想像的經歷吧，不管怎麼說感覺還是別回想起來的好。


「……不好。」

「Sherlock，沒事了。」


回抱著對方，不確定自己現在能做什麼，John只是想讓大偵探清楚──他在這裡。


「一點都不好，倫敦和平了一個星期、安然無事的一個禮拜，我都快瘋了。」

「那不算是惡夢吧。」

「惡夢。」


感受到John的語氣變得輕鬆、還有落在身上的溫暖，大偵探蹭了蹭對方的頸肩。
惡夢只是軟弱的一種反應，他從沒有這方面的困擾、也敢肯定絕對不會在自己身上發生，但是自家同居人可不一樣──既堅強又脆弱、矛盾卻又美麗的靈魂，那麼多天的驚恐障礙，是誰都會受不了。


所以、他不介意和對方一起睡。
唇邊揚起了淡淡的笑意，沒讓John看見，不管是謊言還是微笑。


被溫暖給包圍的John漸漸有了睡意，幾天沒睡好的疲憊都湧了上來，在失去意識之前，只感覺到額上的溫柔、和自己堅持說完的輕聲晚安。


──在很久很久之後，John才突然覺察到只要有對方陪在身旁，他再也沒做過惡夢。




Fin